说完,他眼波流转望着几个皇上身旁的老公公与侍卫,“你们,这几日切忌对皇上的衣食住行格外用心,若是出了一点纰漏,本王唯你们是问。将皇上账子守好,有人进账先通报张公公,拿不定再来通报本王。”
张公公是父皇身旁的老人了,从小看着他长大,是绝对可以信任之人。
宋晏与其对视一眼,张公公一双眼中满是泪意。
“是。”“是。”
“行了,都下去吧。”宋晏交代完,开始赶着帐门口乌压压的人群。
“五弟,一切都被你交代完了,万一父皇出了——”
“父皇不会出事。”宋晏眼神决绝,很是寒冷。
“谁盼着父皇出事啊,本王就是说万一。”差点被他吓住,宋季愣了下才将话说完。
“若有万一,父皇出事,我愿代替父皇承受百倍痛苦。”
这话一说,宋季没话说了,其余人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一一携手告退。
人都走完了,宋晏又回到软榻前,一遍遍替皇帝擦着头上脸上的汗珠。
“父皇,您要早些好起来。”
夕阳落下,宋晏走出皇帝的帐篷。
此刻软榻上一直未有动作的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一行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张公公。”皇帝声音格外嘶哑,他努努力却只能发出低低的声音,真是病来如山倒。
好在张公公很快赶了过来,满眼是惊喜,“皇上,您醒了
!”
“好了,其他人不知晓朕,你还不知道?去拿笔墨来,朕要趁着有劲儿,留下点东西。”
“皇上,您——”
“去吧。”
“是。”
“等等,”皇帝皱皱眉,想到三子下午的样子,“张公公,你再替朕办一件事。”
——
另一边,三皇子帐中。
“三殿下。”
“杨大人,你怎么来了?”
“三殿下,您今日可看到了太子的作为?”
“废话!本王长那么大,从来没有被谁那么呛过!”宋季想来就气,“那副将自己当作主子的样子,本王想来就。。。等等!”
“是,照此发展下去,五皇子成为将来的皇帝,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行,不行!”宋季开始抓狂,“说,你有什么办法!”
“三日后,行刺。”杨楚一字一句,“如今是最好的时机,皇上病重,太子重伤,况且如今在围猎场,石将军远在皇宫,定然来不及镇压。殿下利用贵妃身后的势力,我再通知家父与几位大人出兵相助,此事定然成功。”
“到时皇上病故,太子坠崖,回到宫内,这皇位的宝座不就是三殿下您的吗?”
“哈哈哈哈哈,杨大人,你果然聪明啊。”
“承蒙殿下夸奖。”
“不错,本王这就去飞鸽传书。”
“不如殿下将书信交与臣吧,正巧我也要向家父寄去书信。”
“可以,本王这便写了。”宋季点点头,将信交与杨楚时手还是一抽,“杨大人,我们如今可是一
条绳上的蚂蚱,你应该不会背叛本王吧。”
“王爷大可放心,从臣跟随您前往围猎场的那日起,就已对王爷死心塌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