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時回了:「不會。」
「手機打字比較慢。」
像在跟江嶼解釋什麼。
但江嶼只覺得有點煩。
果然不能喝酒,一喝酒就容易上頭,就不該理他,猶豫了一會兒,江嶼回他:「拉黑了,拜拜,別再換號,不然告你騷擾。」
還是得這樣才行。
不知道傅修時又說了什麼,江嶼乾脆利落把人拉進了黑名單。
另一邊傅修時看著收到的消息。
騷擾。
這個詞真的很鮮。
他只是想和江嶼多說說話,哪怕江嶼不回他也沒關係。
以前江嶼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懷著這種心情。
傅修時摸了摸自己的心臟,那裡跳得很緩慢。
他很想見江嶼。
醫生說過,這是一種很正常的情緒,人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都會有這種情緒。
但現在還不行。
抱著手機看了會兒消息,他搬起辦公桌上的箱子。
他今天來辦離職,走之前把該做的工作都做完了。
程遠站在辦公室門口,「老闆。」
程遠從來沒想過傅修時會離職。
程遠從別人口中聽說,傅修時買了公司的股份,然後又賣了,不知道傅征是不是因為這件事生氣,總之就是在一次股東大會上直接撤了傅修時的職,但必須要傅修時把這個階段的工作做完了再放人。
傅修時眼皮子動了動,沒什麼表情地看向程遠嗯了聲。
一時之間,程遠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段時間,傅修時瘦了很多,不是因為工作。
程遠作為助理,就算傅修時不說,他也能知道傅修時去幹什麼了。
傅修時去看心理醫生了。
這出乎程遠的意料。
他不知道傅修時看的什麼病,總之傅修時瘦得很快,他上班工作還和之前一樣,但人瘦了許多許多,雖然以前也沒什麼表情,但現在的他,程遠覺得用行屍走肉來形容也不過分。
不和別人交流,每天的事情就是工作,然後是捧著手機。
對,捧著手機。
程遠無意間看到過,他在等江嶼的消息。
但到現在,傅修時都沒承認過自己和江嶼分手了。
傅修時沒有再多說什麼,抱著東西越過程遠下樓了。
到公司門口的時候正好一輛計程車停下來。
傅修時沒太在意,但片刻後,他愣住了。
從車上下來的人是江嶼。
這片區域很亮,什麼都能看清。
江嶼穿了件厚的白色衛衣,他頭髮長了不少,現在變成平頭了,他也沒再戴帽子,晚風中江嶼的神色顯得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