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的感情是多少骨骸堆上来的。
她眼底滑过一抹嘲讽,“魏忆安,你定的规则公平吗?”
“自然公平。”
公平?
“朱门酒肉臭和路有冻死骨公平吗?一个人被强制要求捐献肾源给需要的人,这对被强制的那个人来说公平吗?你把原身当成垫脚石,这对原身来说公平吗?
原身做错了什么,她是杀人放火了,还是偷盗蝇营狗苟,她不过只是太过优秀,让你定的天道宠儿委屈了,你便让她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你的公平究竟在哪里?我看不到。”
魏忆安的眼神有一瞬的放空,带着神明的困惑,他喃喃道:“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公平?”
阮芜没吭声。
什么是公平?
没有公平的。
而且,‘规则’那么顽固的一个人,不可能听她的。
魏忆安忽
然出声:“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阮芜没有拒绝,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子行驶在宽阔的马路,可以迅速浏览周围的风景。
她看着窗外,眉眼间凝聚着挥之不去的郁色。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我的?”魏忆安忽然问。
阮芜抬手,习惯性卷了卷发尾的发丝,带出几分恣意懒散,“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发现了。”
“可你当时明明被蛇咬了。”
“就是被蛇咬了才知道的,魏忆安什么样子,作为青梅竹马的我比你更加清楚。”
话音落,车厢安静下来。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她之所以辨出魏忆安的不对劲,并非因为什么青梅竹马的笃定之情。而是当时魏忆安太过懈怠,以为她晕的彻底。
她并不是神志不清咬他脖子的,而是处于自卫的本能,她是想咬断那脆弱的脖颈。
咬伤魏忆安之后,她明显感受到一股威压,魏忆安的瞳孔似乎在一瞬间变了颜色。
良久。
魏忆安用一种捉摸不透的口吻开口:“其实,那天晚上我就该杀掉你的,那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阮芜从窗外收回视线,“所以为什么不杀了呢,你要是当时就解决我,不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但你占了这个身体,在这个世界就是阮芜,阮芜不该死在那天晚上。”
阮芜眉头轻佻,有些意外魏忆安的话。
想着,她却做了一个格外暧昧的动作,眼
神定格在魏忆安的脖子上。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那些痕迹,才手下留情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