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傅岭南揉了一下沈关砚的脑袋,拿过餐桌上的车钥匙准备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云斯感觉傅岭南临走前朝自己看了一眼。
后颈怪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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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沈关砚拿出冰袋,殷勤地追在傅岭南身后,“哥,还是敷一下吧。”
傅岭南没拒绝,坐到沙发上让沈关砚把冰袋放到他手上。
其实没什么大事,但沈关砚怕第二天醒来会肿起来,毕竟那拳看起来很用力,都把姜元洵撂倒了,傅岭南的手肯定也有点疼。
盯着傅岭南那只手,沈关砚心里乱糟糟的。
说实话他没想到傅岭南会动手,傅岭南连脾气都很少发,沈关砚想象不出来他骂人的画面,更别说打架了。
还是为他打的架。
沈关砚半蹲在沙发旁,挨着傅岭南的腿边,抬头看他,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我……没有招惹他。”声音很小。
傅岭南把手放到沈关砚头上,平静地“嗯”了一声,仔细一听又觉得温和。
沈关砚又有了一些倾诉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缠着我,也不让其他人跟我交朋友。”
高中的第一年沈关砚是自我封闭,但后面那两年就是被迫孤零零一个人。
无论是谁,只要跟沈关砚多说几l句话,姜元洵都会找对方的麻烦。
“但都过去了。”沈关砚对自己说,也对傅岭南说,“以后不在一个学校了,他应该会慢慢把我忘了。”
傅岭南没说话,把手从沈关砚脑袋滑下去,指尖夹住他的耳垂。
沈关砚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不像是躲,更像一只乖巧的猫在蹭主人的手指。
他垂下脑袋,毫无防备地把后颈露出来,耳根泛红,眼睛水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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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岭南捏了捏沈关砚的耳垂,说,嗯,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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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都过去了。
他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沈关砚把脸扬起来,那张漂亮的脸一点过去的阴霾都没有,眼睛弯成月牙,笑容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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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公演舞台上的沈关砚也是灿然的。
在古典乐大师西朗弗的建议下,演奏顺序做了细微的调整。
沈关砚跟西弗朗双人弹奏完后,舞台静下来,西朗弗做了一个聆听的手势,然后指向对面的沈关砚。
灯光洒落在沈关砚身上。
接下来是他的独弹。
沈关砚垂着眉眼,音符在他手下轻如薄雾,却没有一个音符是虚的,渐渐地音色有了颗粒感,行云流水般顺畅。
坐在光里弹琴的少年是天上的星星,洒落到舞台上,变成一弯月光。
光辉、耀眼。
这样皎皎的小月亮,与平时那个内敛羞涩的人好像是两个人。
但都让人移不开目光
沈关砚演奏完,西朗弗牵着他的手谢幕时掌声雷动,并且持续了好长时间。
离开钢琴凳的沈关砚又会变回腼腆的少年,直到看到前排的傅岭南,他扬起唇角。
这时一个记者摁下快门键,将沈关砚的灿然定格。
后来这张照片发到网上,还引起一番热络讨论。
沈关砚在前面演出时,赵子煜躲在后台倾听,等人下台后,见西朗弗用英语在跟沈关砚交流,他没上前打扰。
西朗弗走了,赵子煜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跑过去想给沈关砚一个大大的拥抱。
临上台的时候,沈关砚说自己很紧张。
学霸的紧张是顶着高压也能把每个音符都处理得完美无缺,这段演奏就算放到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上,也能惊艳四座。
赵子煜刚要抱沈关砚,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整个人顿了顿。
拥抱也改为握手,赵子煜捏着沈关砚的手,“太棒、太完美了,我不敢想象你要是弹爵士乐……”
这种话沈关砚已经听习惯了,默默地听着没说话。
见傅岭南从通道走来,沈关砚不自觉笑起来,“哥。”
听着这声亲亲热热的哥,赵子煜不知道被叫哥的人作何感想,反正他耳朵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