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我!你教我!你杀我!”
“我所有的一切,全都拜你所赐!!!”
然而,无论她出手如何狠辣,如何决绝,方寂雪都一退再退。
他的碧落剑挡着她,黄泉鞭却缠着她。
让她既无法立刻与他了断,又不能抽身去救人。
她用什么招式进攻,他就顺着她用什么招式防守。
她到哪里,他就缠着她到哪里。
她伤不了他,他也既不擒她,又不伤她。
“方寂雪,你有病!”楚微凉被缠了几百个回合,既不能救人,又不知劫烬和君拂衣在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方寂雪从始至终都专注凝视她的脸,将她今晚无论是愤怒,或是厌恶,都一一牢记。
他们俩一样的红衣,一样的招式,远远望去,就如一双新人在月下翩翩共舞。
“阿凉,这才是为师为你准备的真正的婚礼,没有任何人打扰,喜不喜欢?”
“你放人!”
当当当!十方劫对上碧落剑出刺耳铮鸣。
“阿凉,刚才与为师三拜天地的一定是你,对不对?”
“方寂雪,你早就疯了!”
“我疯了也是为你。”
“我不稀罕!”
“我不在乎。”
两人缠斗间,楚微凉始终无法靠近烘炉殿顶。
这时,远处一阵凄厉刺耳的音爆声,有人终于突破天部诸王的战阵,极而来。
因为度太快,人已经在近前出手,风和声音才横扫而过。
“方寂雪,我母皇的圣血衣拿来!”
是劫烬。
他把君拂衣和龙有悔他们丢给天部诸王,一个人冲了进来。
“找死!”方寂雪正在兴致盎然时被打断,骤然变脸,碧落剑横出,直锁劫烬咽喉。
趁两人交锋,楚微凉冲上烘炉殿救人。
然而,人刚落在瓦片上,脚下又被黄泉鞭缠住,给拖了下去。
“阿凉,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永远不会站在我这边。你心里永远都没有我!”
方寂雪额角爬上青筋,刚才的温情彻底消失,“婚礼到此结束!现在开始清理门户!”
他身后罡气开始升腾,变幻,翻滚,两把法器同时对楚微凉和劫烬出手!
人皇之血,一旦动了杀念,几乎是如天道般的无可阻挡。
这时,远处一声蛟龙长吟,直插云霄,紧接着,就见君拂衣立在龙有悔的蛟,俯冲而来。
后面,紧跟着一长串天部诸王,还有如蜂群般黑压压的弥天宫守卫,乌泱泱涌来。
“去救你的阿猫阿狗。”君拂衣替楚微凉放开一击,御蛟飞凌而起,直取方寂雪。
“呵,君拂衣,现在的你,还不是本皇的对手。”
方寂雪陡然将剑与鞭在胸前交错,割破双手,鲜血喷涌间,身后法相万变,金光暴涨!
是连楚微凉都没见过的以血为祭,以命为引的伏魔阵法!
一时之间,不止是君拂衣,包括体内尚有魔功的诸妖,天部诸王,还有大弥天宫所有魔族,全部被压制地痛苦伏地。
方寂雪飞凌在半空,张开双臂,黑与大红的喜袍狂舞,向下俯瞰,如君临天下。
“阿凉,你看到了?只要你跟本皇在一起,我们该有多强大?整个天下,无论是人还是魔,本该都伏在我们脚下!但是你,偏偏选择他!”
君拂衣没有天魔琉璃魄,又魔功早已耗竭,这么久以来,一直靠吞噬他人魔功才支撑到现在。
眼前遇到真正精纯的伏魔阵,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反抗。
但是,他没有琉璃魄,劫烬有!
少年本就暴怒,又被压制得跪在地上,无法抬头,极度的羞辱,极度的怒火之下,红透了眼睛,抬手一爪,五指插入自己心口,以心头血祭天魔琉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