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霉病这种植物病原体会严重损害葡萄树,甚至可能带来整座葡萄园的毁灭性的灾难。
难怪清河镇所有人对此缄默不语,这对于他们这种靠葡萄吃饭的农业人来说简直是痛心不已的遭遇。
接着花虞看到详细介绍的时候,瞳孔一缩,黛眉紧紧蹙着。
因为……
一切的一切起因于一个叫周山的葡萄园园主,他创业成功后回老家清河镇扶持自己热爱的葡萄酒展,刚开始一切顺利。
不过他似乎也看到了清河镇葡萄酒产业展的局限与弊端,没有原产地葡萄酒的口感。
于是他开始疯狂的寻找适合清河镇种植的葡萄,可是终究徒劳而返。
不过上天还是眷顾他,周山找到了一个非常适合种植梅洛的办法。
那就是用清河镇的山泉水灌溉,梅洛喜爱潮湿的土壤,蓄湿功能促进了其自身的生长。
没想到的是,虽然周山不是通过杂交改变品种,但却从种植方法出,在本质上改变了口感。
自那以后,周山开始大规模种植梅洛,耗费所有的钱甚至贷款去高成本培养。
然而不幸的是,四年前京市天气古怪,连连暴雨,天空反复无常,许久未见晴。
潮湿阴冷的环境是真菌肆虐的温床,那一批原本受到灌溉的梅洛很快染上了霜霉病,甚至大规模繁殖。
最可怕的是清河镇几乎所有葡萄园都遭殃了,有人是效仿周山,有人是无辜受牵连,总之没有胜者。
清河镇那一年基本上颗粒无收,所有农民、工人没有辛苦一年没有任何收入,供应端出了问题,酒庄自然也难以幸免。
所以这才是清河镇异态的真正原因。
那如今她们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周山,让他继续种植梅洛。
弄清楚事情后,花虞马不停蹄地将事情的真相告知纪夏,她们也正准备前往周山的家里拜访。
……
然而,殊不知此刻清河镇葡萄酒商会正在讨论她们。
商会的组成不仅有当地的种植户、还有一些公司的管理层,四年前梅洛事件是他们心底的一根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们谁都不想往事重提,重蹈覆辙。
可花虞和纪夏偏偏需要梅洛,还是那一个容易染上霜霉病的品种。
会上,一个中年男子转头看着钟鸣,“钟鸣啊,我们去阻拦你不会有意见吧?”
钟鸣低头一言未,半晌后还是一脸生正气地辩驳道,“两个小姑娘而已,没必要咄咄逼人。”
“是她们先触碰大家底线的,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非要种周山那个狗屁梅洛,我们清河镇不缺这一个品种!”
“对,我们不同意!”
“不同意!不同意!”
会上的反对声此起彼伏,如一阵阵浪潮般用力地拍打在沙滩上,汹涌澎湃。
……
今天是纪夏开车,花虞坐在副驾驶上,她观望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上次她已经踩过点了。
突然心头涌上莫名奇怪的感觉,葡萄园怎么空空荡荡的,平时这个时候大家都会在农场打理啊。
怎么今天……
陡然意识到什么,花虞望向纪夏,“夏夏,不对劲,我们绕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