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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门一脚的时候死了。”任易长叹一声，“格格尔也放弃了通关，感觉有些可惜。”

“可惜？”危衣有些愣怔，半晌后微微摇头，“大概是不可惜的。”

她了解格格尔，对方一直执着于通关，到也不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责任为了探求真正的真相。

也许无妄岛在现实世界的人眼里只是一个虚拟设定，但是里面还是有很多人是在努力生活在为了自己的坚持而努力奋斗。

她和格格尔的性格相差很大，格格尔虽然面冷但是内心装着所有人，她是心里没有任何人。

两个人向来是有敌意的，但是又是最懂彼此的。

“她的坚持崩塌了。”危衣静静道。

原本通关就是为了自己最在乎的人，但是最在乎的人依旧一个个逝去，她找不到自己再坚持的理由，或者说她怕再出现意外。

“怪不得，岛主也放弃了通关，现在岛里面都在讨论放不放弃的问题。”任易恍然。

莫格看着有些沉默的危衣，捏了捏她的手心:“放弃是她最好的结果了。”

“放弃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说这个游戏里有人主观意识太强而产生了自我意识，也仅仅只是一两个人而已。更多的是还是会按照游戏程序重复进入通关游戏，他们没有放弃的权利。”

况且格格尔如果不放弃，下一个死亡的就是她。

游戏原本的设定就是危衣会岛里成为第一个通关者，所有在她前面或者和她一起的玩家，都会因为游戏强制设定而出现各种意外。

格格尔能放弃，已经是她主观意识太强，才脱离了既定命运。这是最大的限度，毕竟虚拟人物依借虚拟世界生存，就像一个人永远无法举起自己一样，他们也无法打破这个限制。

很多事已经成为事实，现在都无法解决。三人沉默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掠过这个话题。

“明天就是最后一关了，我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准备好明天继续被各种奇奇怪怪的npc当球踢。”任易喝完橙汁，满足地装了一兜的牛肉干拍拍屁股离开。

“那我们也准备准备吧。”莫格站起来，干劲十足。

危衣跟着他站起来，奇怪道:“准备什么？”

莫格目光转向角落的黄瓜藤，认真严肃道:“敷面膜。”

“……”

“我们要用最富有弹性的皮肤去面对未来的一切。”莫格看着老婆吹弹可破的皮肤，又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坚定地点了点头。

危衣:“……有道理。”

·

第一缕晨曦顺着窗户缝隙溜入的时候，危衣已经穿戴整齐，走到院子里顺势活动了一下身体。

等她劈完第四个叉的时候，离关卡开始只剩下十分钟。

隔壁院子还没有动静。

危衣皱眉，跳上围墙往莫格屋里看。

门锁着，窗帘拉着。

她有些等不及，从围墙上跃下，站在门前开始敲门。

“起来了吗？”

卧室里的莫格正在床上缠绵，梦里身下的人低低地呻-吟着，带着绯色的面容惹得莫格……

正缠绵悱恻着，一声叫喊猛地将他从梦中惊醒。

仿佛垂死病中惊坐起，莫格也带着汗从床上惊起。

来不及回想梦境，门口就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起了，老婆你等一会儿!”莫格猛地跳下床，掀开被子伸进头看了两眼，十分正直地将床单从被子下面抽出，一股气揉成团扔到衣篓里。

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来不及有，他急冲冲地冲进澡房冲了一个冷水澡，火气刚刚降下，梦里的缠绵画面又挤进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