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考大学的吗?”
“这个啊——不要,诗绪里,我早就上过大学了。”
“???”
青木回忆到:“几年前吧。”
一般十几年就会有一个仿制品考上大学并且毕业,毕业证会被此[青木]的躯体分裂出来的无数分支[青木]通用。
“????”
几年前……才十岁左右吧!?你这么聪明的吗?不对——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上高中?”
“一开始因为好玩啊,”青木理所当然道,然后邀功一样凑近,“后面当然是因为诗绪里啦,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
“……还行吧。”
***
接下来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我们班级也……不,完全没有最后冲刺的氛围啊!
每天只有我在孤独地奋斗,他们倒是很热衷于打探青木想要去的学校。
第一次青木笑眯眯说:“就今年的那个综合排名第三名的大学吧。”
第二次就说:“第四名的。”
第三次就说:“关你什么事啊。”
他也把上次我给的新钥匙找了回来,叹口气:“诗绪里,你不知道[我]藏得有多隐蔽,找了好久哦。对了对了,还有你给我写的情书,也放在那里的。”
我一阵羞赧:“……你还是忘记吧!”
说起短暂喜欢青木的那两天,我就感觉到一种朦胧感,仿佛过了许久,中间存在的太多惊险刺激的事情让那段还算宁静的日子蒙上一层纱,隐隐约约。
递情书的前一天,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那天我照常在学校的阅读室看书,手机静音放在桌面上。
但是屏幕不断亮起,信息一条接着一条。
在这里的房子是父亲给的租金,他当时可能出于愧疚之情,租的房子竟然是有客卧主卧之分的,面积比较大。
父亲一口气付到我高中毕业之后的两个月,而那边的父亲再娶的妻子的国中生儿子谷本晶夫前段时间知道以后,非要吵着闹着退还租金,租更便宜的,那个差价就用来给他买新看上的父母不给他买的游戏机。
他知道父亲即便
是为了面子也不会答应,所以只是来打我的电话。
我给父亲说明过情况消停了两天,结果这几天他又来。
可能是仗着父亲不会对他做什么,就蛮横的背地里阴奉阳违,妄图躲着父母买。
我烦不胜烦,拉黑了一个号码又来一个,告诉他不可能退还租金,他就说他有办法,让我装可怜死皮赖脸就一定可以。
……呵呵。
我走出阅读室,在学校池塘边接通陌生号码的电话。
谷本晶夫在电话里喊道:“间织!你是不是非要扒着我们家吸血!赶快把那个房子退了,赖着收租金的人我就不信他不退!”
我懒得理会这个根本不懂合同和社会险恶的混混:“这是他应该给我的。别想了。”
“间织诗绪里!!”
我准备挂断,忽然听见一声愉悦的笑,转头,池塘旁边的长椅上一个少年正侧过身,双臂搭在靠背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泪痣在阳光下仿若一颗坠落的星星,令人晕眩。
哦,是我们班的风云人物青木同学。
挂断电话,那边咒天骂地的声音瞬间消失。
“这不是间织吗,间织诗绪里,好好听的名字呢,”他微弯眼眸,黑沉的瞳色泥沼一般诱人深入,“不过被刚刚那个讨厌的人叫出来,莫名不快。”
“青木同学。”我点点头算打招呼。
他却是完全不顾任何人情世故,普通人看到刚刚的场景也应该知道不能多问,更何况关系一般只是普通同学,
但青木无所忌惮,笑道:“那是谁啊?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某个追求落空,恼羞成怒的失败者吧?”
我:“不是,是我父亲那边的孩子。”
“那你不骂他?”
“不会,”我诚实道,“骂不出难听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出声,“间织间织,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可以大发善心地教你。你就直接说出最直白的心里所想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