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晚月被禁足的那一夜,有人辗转反侧,高兴的睡不着觉。
昨天心情愉悦,柴晚星早早的就起床了。
她连早饭都顾不上吃,步履轻松的去白氏院子里。
经过曦月阁的大门时,瞥见墙头上有一个人,手里拎着早饭,正在爬墙。
“是谁?”
待家丁将朱祈年从墙头上拉下来时,众人才看清他是大小姐身边的那个侍从。
“丢出府!”
“喂!俺是大小姐身边的人,你们别碰我!”朱祈年梗着脖子叫嚣。
撕扯间,油条和油饼撒了一地。
“管家,府里进贼了,被几个贼搞的乌烟瘴气的,呼吸都难受,还不赶紧将贼人丢出去。”
她趾高气扬的从油条和油饼上面踩过去。
管家有点为难,他小心翼翼的问:“二小姐,这人是大小姐身边的人,咱们如此处置会不会不妥?”
闻言,柴晚星目光陡然阴鸷,盯的管家心里毛。
管家冷汗沉沉,冰凉的雪花落在他脖子里,感觉不到半分凉意。
反而雪花灼的难受。
“不过是一条狗罢了,怎值得用心对待?”
她恨,恨柴晚月为何是嫡女,为何是大家口中的大小姐。
而她,不过是一个二小姐,一个被柴晚月压一头的二小姐,一个众人口中尊敬的二小姐,实则心里一定在想,她是庶女,庶出二小姐。
管家抹了抹脑门的虚汗,不知道为什么二小姐没有了以前的温文尔雅,天真善良。
朱祈年大为震惊,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断然不会相信他心目中的女神是个伪女神!
分明是——蛇蝎美人。
柴晚星美好的形象在他心中一点点的土崩瓦解,直到现在,荡然无存。
朱祈年被几个大汉拉扯着手脚丢在了府门外。
“操!真狠!”他吐出嘴里的雪,骂骂咧咧的绕着柴府打圈转,试图再翻进去。
他转了几圈,再看向门口时冷不丁瞧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好走进府里。
“哥哥?”
他往前还想再看个仔细,被门口的侍从呵斥的赶走了。
他挠挠头,兴许看错了。
柴晚星来到白氏的院子里时,下人正在布菜。
“咦?娘亲,父亲呢?”
“刚才你父亲来过了,早饭都没吃两口,有故人来访,你父亲就匆匆赶去了前院。”
母女二人坐下来吃饭,不多时,柴文强踉跄的走过来。
“老爷,你怎么了?到底见了什么故人?”
柴文强在白氏的搀扶下坐在凳子上,腿软的没有了知觉,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惶恐不安,嘴里喃喃:“她来了,她找来了!”
“她……是谁?”
……
朱祈年偷摸的在柴府周围寻摸了几圈,硬是没有翻过那墙头。
实在是墙头太高,不借助工具根本就爬不上去。
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天也暗了下来,他认命的离开。
却不想,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声音。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贼。
憋屈了一天的火气无处泄,两个小毛贼撞到了枪口上,他自然不会好心的当做没有看见。
“大胆贼人,敢在小爷的地盘找茬,你可真大胆。”他走近,才现竟然有两个贼。
朱祈年咬牙切齿的提剑上前。
下一瞬——
“朱祈年?”
朱祈年听到那人能准确的喊出自己的名字,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大惊失色:“嫂嫂?你怎么……你不是……在禁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