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再说吧!”
柴文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直看的白氏心里打鼓。
晚月有一句话说的对,星儿从白氏身上只学会了怎样做妾。
白氏也教不了星儿如何去做一个真正的当家主母。
所以,指望柴晚星为这个家增添荣耀,几乎没有可能。
犀月阁。
“春泥,我已将你的卖身契和奴籍文书给你了,你为何没有离开?”
白氏让她嫁给司马盾做小妾那件事已是板上钉钉,再无改变的可能。
她不会乖乖就范,早已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那晚,她将春泥叫到身旁,给她一些银两,也将卖身契和奴籍文书还给了她,让她趁天黑赶紧逃出去。
去官府削了奴籍,从此就是良民了。
只是,柴晚月不明白她为何还在府里,在柴晚星手下遭受折磨,到底是生了什么事。
春泥紧握拳头,将那晚的事情娓娓道来。
“是春枝,她吃里扒外,投靠了二小姐。”
春泥忠厚老实,姑娘让她做什么,她只听吩咐便是,从不过问半句原因。
她深知,以姑娘的性子,断然不会轻易嫁过去。自己留下来,只会拖累姑娘。
她含泪收下了银两和奴籍转身走了。
快出府时,她恍然想起还没有给姑娘磕头,遂又折返回去。
刚进院子,就看到春泥带着一帮人欲带走昏迷的柴晚月。
所以,她才没有走成。
柴晚月眸色渐深,冷然道:“原以为春枝不过性子活泼些,心思活络些,不想她竟存了叛主的心思。”
那晚,她安排春泥出府后,又让春枝进来,也准备将卖身契给她,放她出府。
不曾想,喝了一口春枝送来的茶水后,意识竟然逐渐模糊。
昏迷之前的最后一眼是春枝不怀好意的冲她笑。
她本想送春枝一条生路,不料春枝竟在背后捅她一刀。
“你放心,欺负你的人,本小姐一个都不会放过。”
春泥手上的冻疮触目惊心,有的已经结痂,有的汇了浓,正往外冒着丝丝的血水,惨不忍睹。
柴晚月心疼的为她涂抹药水,心里难受至极。
夜深了,主仆二人相继睡去。
翌日一早,柴晚月带着朱祈年和春泥去了铺子里。
掌柜确认来的人是东家,百般诉苦。
她翻开账本,大致翻看一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她昨日还在怀疑为何账本到手的如此容易,原是铺子的账面出了纰漏。
“为何会入不敷出?这欠的五百两银子又是怎么回事?”柴晚月皱眉,心里有点烦躁。
“唉,东家有所不知,上上个月,白夫人定了一批布,货钱也清了,最后货到手的时候才现被骗了,一下子赔了两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