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见状也是无可奈何,由她们去了。
公孙昆山与冬山兄弟二人随着父叔走向书房,公孙民萍陪着令狐彩玉回内堂,公孙娅、成溪和黄莲三人带着蔡姿玩耍。
自从赵玮从保定府回来后,赵璂与她还没有单独相处过。二人骑马来到城南的十里亭,等候从中原道洛阳城过来的母亲。
“玮姐,我很抱歉没能保护好你!但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生。”赵璂温柔的看着赵玮道。
“小璂,不用自责。上一次都怪我自己不小心,才着了他们的道。因我一时的疏忽旁蔡护法丧生,让那么多人受伤,实在是让我倍感内疚。以后,我一定不再莽撞行事,给你给大家添麻烦!”赵玮幽怨的道。
赵璂轻轻握住赵玮的柔荑,一股暖流透过手掌瞬间传了过来。赵玮稍稍挣扎两下,就任由赵璂握住自己的双手。二人彼此对视,眼眸中唯有对方,赵璂清晰地感受到赵玮的心跳在加。双方不再言语,赵璂顺势把赵玮拉入怀中,双手环住赵玮的柳腰,抱住微微颤抖的娇躯。
“姐姐,你我从此一体,绝不分开!”赵璂在赵玮耳边坚定的说。
“嗯。”赵玮喃喃的回答,双手也用力抱住对方,恨不得把自己贴上去。
就这样,二人紧紧相拥,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从未体验过的愉悦,长久没有分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有人过来了。”赵璂松开双手,小声的说。
赵玮闻言,松开双手,捋了捋刘海,与赵璂一起望向来人的方向。
一个穿得十分臃肿的汉子从北而来,估计多半也是来接人的。
二人肩并肩朝南站着,打量着官道上南来北往的车马人群。
“玮姐,关于黄莲的身世你知道多少?”赵璂问。想起那个笑靥如花的小妮子,总是那么恬静,如同空谷之幽兰,却无父无母,让人不得不心生怜悯。
“我不是很清楚,这个要事情婆婆和七姨才清楚。黄莲和成溪大小差不多,我听说婆婆当年把她抱回来后,她们二人是一起喝酒着七姨的奶水长大的。她们二人非一母同胞,却与一家人无异。”赵玮道。
“她身体上可有特殊的地方或是可以辨别她身份的其他物件?”赵璂接着问。
“你觉得她有可能是黄七郎的女儿?”赵玮反问道。
赵璂已把找寻黄七郎失踪爱女之事,向帮内做了安排,把大致情况形成文字散给帮众。眼下还没有相关的情况汇报过来。
“今天又看到她,刚好她的身份来历不明,所以才多问问。万一她就是,岂不省去好多麻烦?对了,黄莲这个名字是谁起的?”赵璂回答。
“是婆婆起的。说她命苦,那么小就被人遗弃。幸好遇到婆婆,不然她早就没命了。”赵玮道。
赵璂闻言点了点头。论相貌,黄莲是七人中最美的那朵花,谁知造化弄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源自何处?莫非真是红颜多命舛?
那个臃肿的汉子看了看亭中二人,自顾自走到一边朝南坐下,盯着十丈外的官道看。
“对了,好像成溪说过她随身有一块玉佩,从不离身。”赵玮拍了拍脑袋,突然道。
“哦?是什么颜色的?“赵璂问。
“我是没有见过。下次见面我找她要过来给你仔细瞧一瞧。”
二人不再言语,默默等候。
酉时末刻,二人终于接到从洛阳风尘仆仆而来的亲人。除了赶车的车夫,赵夫人和幼子赵璜,另有两个家丁和两个丫鬟同行。赵任强年前刚从巴蜀道履新中原道,一家人刚刚安顿好,就接到太子妃的邀请,于是赵夫人在洛阳还未过完年节就出门远行。
赵家母子被安置在礼仁坊一个二进的小院里,与东宫相隔不过三个坊市,院子虽小,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也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这是太子妃用自己的私房钱买来送给表姐的,也可以说是东宫给赵家的聘礼。赵家不是世家大族,更无人经商,赵大人官位是不低,但为官清廉。要想自己凭俸禄在京城置办这份家业,估计得省吃俭用一辈子。
在赵玮的安排下,卸下行装,安顿好主仆的住处后,一家四口坐在餐桌前用餐。
“母亲。你和三弟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午时初刻我再来接你去东宫。”赵璂道。
“好的。你安排就是。”赵夫人温柔看着这个喊了自己十多年母亲的青年,心中激荡不已。当初冒着可能被灭门的风险把他接到家中,一心只想着让他如何平安的长大,对其不曾说过一句重话,更不要说打骂。好得改名叫赵璂的孩子,从小就懂事,知冷暖、重情义,爱读书、肯吃苦,明事理、有孝心。真是一个难得的孩子,自己好像并没有为他操多少心。
“三弟,你得多吃点肉哦。”赵璂夹起一块肉放到赵璜碗中。
“谢谢大哥。”赵璜腼腆的道。
赵璜十三四岁,身体有些单薄。赵瑞习武后,赵家读书传家的担子落在了他肩上。两个大点的孩子离开父母都很早,唯有这个老幺一直跟在身边。赵家夫妇对他要求也高,让赵璜性格变得有些内向,不似赵瑞那么跳脱活泼。
“娘,你也吃啊!”赵玮也往母亲碗中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