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在这嘈杂声中,松萝已准备好金针递上,准备施针。
荣夫人见此,领着众人退出内室。
荣异看着谢凝手中颤动的金针,缩成一团,“你、你、你要干什么?”
“给你施针啊!”松萝回道,“昨日就是扎了针,你才能醒来。要连扎七日,才能治好你的病。”
“不!不要!我喝药就好了!不用再扎了!”荣异躲到床角,不肯上前。
“荣公子,您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色
就不会这么说了。”松萝笑道。
两眼凹陷,黑眼圈明显,身子瘦得像个痨病鬼!
“那也不要施针,不要施针!”
“过来!”谢凝的语气清冷,“你若配合我,不会痛,你若不配合,会有一些痛!过来,我数到三!”
“一、二、三!”
第三声还未落下,那金针已经快、准、狠地扎进穴位。
不是说数到三吗?
明明还没有到!
我的老天爷!有是点痛吗?
疼死小爷了!
荣异在心里叫道!
不对!
为什么是在心里叫?
而不是叫出来?
他张大嘴巴喊叫,却没有一丝声音。
“你太吵了,我暂时封住了你的穴位,两个时辰后,自会解开。”谢凝一边施针一边说道。
接着,‘嘶啦’一声,荣异的外衫裂开,几根金针陆续插入体内。
小爷的身体只给女人看,男人看了会长针眼,荣异在心里骂道。
他想环住双臂,却发现不仅说不出话,连动都动不了。
渐渐地,他连想都不能想,合上眼皮,鼾声如雷。
室外的荣夫人听到儿子的鼾声,尴尬中略有一些放心,睡得香就会好得快!
谢凝出来时,天色已黑,她婉拒了荣夫人的留宿,趁着夜色回了谢家。
五日后,荣异已活蹦活跳地到处折腾了。
“姐姐,你可知母亲把我屋里人打发哪儿去了?我已经好了,她们可以回来了!”
前日,川北的一处铁矿塌陷,重伤多人,荣夫人同荣大老爷当日便起身去处理。
临行
前,将府中事务尽数交给长女荣绾打理,张管事从旁协助。
“绾娘,你弟弟病刚好,切不可同他一般见识,你是姐姐,凡事让一让幼弟,万事等我同你爹回来再作主张。”
荣绾无奈看向门口,六条大犬拉着辆小木车,车上坐着她的‘幼弟’,正四处在园子里撒野。
“你们这帮蠢材,谁敢拦小爷,我剁了他的头!”她的‘幼弟’站在车上,拉着六条狗绳,一手叉着脚,一手指着小厮怒骂。
“我看你才是蠢材!”荣绾自树荫后走出,“你当真以为你的婢女到寺庙给你祈福,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府里何时吃过斋念过佛?不怕实话告诉你,春夏秋冬早已被人牙子卖到蛮荒之地,这会儿……”
荣绾冷哼一声,走到弟弟面前,“不是入了青楼,便是成了别人的小妾。这会儿,恐怕在哪个男人的床榻酣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