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夕阳,他们走过河边,一路进到城中,钟离春已经出落成一个楚楚动人的大姑娘了,这街上的男女老幼都为她驻足停留。
毕竟钟离春的脸庞实在是美艳动人,可是个子太高了。
二人来到了钟离春当年的伤心地,本想着让家丁进去通报一声,可没想到门口一个人都没有,虽说宅院里灯火通明,但却看不到一个下人。
“奇怪,人都去哪了?”
“有动静。”钟离春指了指正厅,“那里。”
“哦?”杜羽可是什么都没听见,不过既然钟离春这么说,肯定不是在撒谎。
“我们去看看。”
两个人慢慢走到正厅,里面人头攒动,感觉聚了不少人,杜羽一推门,里面的喧闹声就传了出来。
仔细一看,一群家丁和丫鬟围在旁边,好像在看戏,人群中央有一个柔弱女子,只穿着贴身的衣物跪坐在地上,她浑身是伤,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这女子旁边还站了一个中年女人,仔细望去,正是钟离春的生母、那位苍老了许多的华氏,只见她手拿一根藤条,不断地抽打着柔弱的女人。
“我让你下贱!”华氏骂道,“你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是吧?你想把我给踢下去是吧!”
藤条如雨下,落在女子的身上。
杜羽仔细看了看,钟离春的养父,那个猥琐的士大夫,正坐在正厅的主座上,冷眼看着这一切。
“你这贱人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这么不要脸?好,我今天就让大家都看看,看看你这贱人的身子!”华氏一边说着一边去撕扯那名女子的贴身衣物,女子紧紧的抱住自己才让华氏没有得手。
“我就说嘛,这小夏长得就像个狐狸精。”杜羽身旁一个丫鬟说道,“不知道勾引多少人了。”
“就是!”另一个丫鬟搭话,“长得漂亮了不起啊?还不是和咱们一样,来当丫鬟!”
杜羽又看了看身旁的男家丁们,他们涨红了脸,直直盯着那名叫小夏的丫鬟的身子,仿佛对于他们来说小夏犯了什么错都无所谓,只求夫人下手能再狠一点,他们在等待着小夏褪去贴身衣物的那一刻。
“你说话啊!”华氏用手指狠狠地指着小夏的额头,“哑巴啦?”
小夏抬起头来,说了一句:“夫人,小夏真的冤枉。”
“冤枉?!”华氏仿佛丧心病狂了一般,拽起小夏的头发狠狠地打了她两个耳光,然后把她摔在地上。
小夏闷哼一声,嘴角流出血来。
她慢慢抬起头,双眼绝望地看着那名坐在主座的士大夫,开口说道:“老爷,你说句良心话,究竟是我勾引你,还是你轻薄于我?!”
“轻薄你?”士大夫撇了一下嘴,“笑话。以我这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会轻薄于你?”
杜羽冷哼一声,说道:“人渣,十年前我亲眼见到你在调戏一个丫鬟,这个叫小夏的姑娘也真是倒了霉,碰到你们这两口子。”
小夏默默站起身来,擦去了嘴上的血迹。
“小夏我从小虽不是大户人家,但也深谙伦理之道,绝做不出那苟且之事。如今被夫人冤枉通奸,小夏无力反抗,只能一死以证清白。”
还没等众人反应,小夏就冲着一根柱子狠狠撞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众人都目瞪口呆。
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不知道从何处忽然出现,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挡在了小夏和柱子之间。
钟离春皱了皱眉头,心说这姑娘撞得这一下实在太用力了,自己的手背抵在柱子上都感觉生疼,若自己没有挡住这一下,这姑娘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