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怀这种法器者,也是数不胜数。
但拥有星船和星舟,并不意味着它的主人就拥有星河船夫的能力和胆魄。
星河船夫之所以如此抢手,便是因为他们对古星河那远常人的探索与历险的经验。
他们对星河奇珍和星河机缘有着远常人的嗅觉,对于古星河中的凶险也有着远常人的记忆和感知,能够应付常人无法应付的诸多险恶,这便是他们的核心价值所在,也是高昂身价的支撑。
“姜道友,落帆古河段到了,旋河湍流便藏于其中!”
信的声音传入舱室。
姜天早在半日前,便停止了对那道星潮片段的感悟。
闻言与两位道侣一起走了出来。
“在哪个方向?”他问。
“旋河湍流的位置并不固定,它可能出现在落帆古河段的任何一处,但根据在下的经验判断,大多数时候,它都会潜藏在落帆古河段的中部区域。”
信一脸谨慎地指着前方的古河段。
然后说道:“道友若执意上前探索,且让‘寻’道友在此守候,我带道友前往,以防意外!”
星河船夫纵横古星河,大多数时候如入无人之境,能够在绝大多数凶险面临如履平地。
但当星河船夫表现出足够的谨慎和凝重之时,便说明他对于已知或者未知的凶险,也无绝对把握。
“姜道友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寻点头一笑,然后望向朱魂。
“当然,还有这位道友,可保你的两位夫人和朋友安全。”
“倒也不必。”姜天果断拒绝,并无任何迟疑。
这让信和寻都感到意外。
遁行至此,已然到达天寂古星河的腹地。
信的自信来源于他顶级船夫的眼界和阅历,但并不代表谁都能无视那些风险。
古星河探秘之旅凶险莫测,姜天若因为自信托大而陷落其中,旁人想要救援恐怕都来不及。
“姜道友可知,这道古河段,为何有‘落帆’之名?”信肃然问道。
“何如?”姜天反问。
信眯了眯眼睛,仿佛在回忆中搜索,沉声道:“‘落帆’二字,在十万年以前,原是指‘星舟至此长帆落,抛落星锚暂停歇,饮星河之水,赏星河胜景’。
但这种情况,在十万年以降,却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噢?”姜天抬了抬眸子。
“大概在此前的十万年左右的时间,落帆古河段生了一次巨变,当时有数千艘在此停歇的星船和星舟都被卷入一次灾劫中,而那灾劫来得极其突兀,以至于当时最有经验的星河船夫也未能预知,数千艘舟船只有停在古河段边缘的数十艘得以逃生。
道友可知,那灾劫的源头为何?”
姜天望向落帆古河段的中部区域,若有所思,却并未开口。
“道友想必已经猜到了,正是旋河湍流!”信长叹一声,一吐心中闷气。
“当时的旋河湍流还没有名字,但它的凶险却让所有人猝不及防,那一次灾劫之后,足有千余年时间无人敢履及落帆古河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