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子妃倒下,千千萬萬個太子妃前仆後繼。
阮臨浦的話令阮菀心中一驚,聯想到東宮後院那群鶯鶯燕燕,更是不無警惕。
蕭元祁明面上看似對她體貼有加,卻並不專情,且他從不與她商談朝中要事。
思及此,阮菀不得不未雨綢繆,「爹,您想要我如何做?」
阮臨浦勸告她,「你平日在太子府囂張跋扈,欺負太子妾室,太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未與你計較,眼下你已為人母,當修身養性,切不可再生是非,最重要一點,要保持低調。」
言外之意,不可總是奔著太后那裡親近,保持中立,不要招來皇上的眼。
阮臨浦敲打阮菀,提醒她拉攏其他妾室上位,以彰顯她大度。
阮菀眉頭皺得死緊,要她與那些身份卑微的妾氏以姐妹相稱,她做不到,也不願做。
可事關阮家清譽與將來,她不得不應允。
回到東宮,阮菀愁眉不展,身邊的曹嬤嬤出謀劃策,「主子不用多慮,殿下還要倆月才能回京,她們身家皆不如阮氏一族,斷然不會有人飛上枝頭變鳳凰。」
「但願如此。」
第12章陷害
傅知雪不知外面發生的事,但從阮氏免了眾人的請安,多少猜出一二。
交引一事,蕭炫出手查了。
阮氏不找茬,傅知雪日子輕快些,蓮葉倒是鬱鬱寡歡,顯然是沒尋得機會表現。
第二日,宮裡突然不太平,先是各宮各人被挨個叫去司禮監盤查問話,接著便是各宮妃嬪。
蓮葉回來時,臉色不太好。
傅知雪等一眾妾室被叫去了皇后宮裡,一行人入了延春宮主殿,才發現后妃也來了不少。
傅知雪悄悄抬頭,並未看到盛氣凌人的王貴妃。
主殿中間,薛芙梨坐在主位表情嚴肅,她環視眾人,「本宮叫你們過來,想必各位已經有所耳聞,皇上對交引造假一事深惡痛絕,此事危害社稷,各位如實回話即可。」
皇后令眾人交代入宮前後可有購買過交引,若身邊還有交引,要全部拿出來交給司禮監查驗真假。
傅知雪心中有數,若是當中真有人有假交引,早被帶走了,皇后此次叫她們過來無非是敲打她們。
眾人七嘴八舌聊起來,有的說未入太子府前見過或用過,也有人說手頭邊有幾張茶引,稍後就去取來給皇后娘娘過目。
傅知雪不吭聲。
眼看快要散了之際,蓮葉突然幾個健步上前,惹來眾人側目。
「啟稟皇后娘娘,奴婢蓮葉,乃東宮傅奉儀的貼身侍女,奴婢有要事稟告!」
坐在阮菀下的薛環嚇了一跳,無意識拽緊了手裡的帕子。
另一邊的崔玲兒不明所以,頻頻撇向傅知雪,蓮葉怎麼背主了,眼裡的擔心快要溢出來。
傅知雪面上佯裝愣住,心裡在冷笑,阮氏如此迫不及待藉由交引一事陷害她,當真費盡心機。
薛芙梨也頗為意外,她先不著痕跡掃了一眼端坐在下方的阮菀,見阮菀一臉看好戲的架勢,便心知肚明。
這孩子又給她找事了。
薛芙梨心中一嘆,面上不顯,示意下跪的宮女,「但說無妨。」
蓮葉跪在地上不敢直視皇后尊榮,僅半抬起身子,「回稟皇后娘娘,自打搬進東宮,奴婢幫傅奉儀規整屋子時,便看到過傅奉儀藏在箱子裡的交引,奴婢當時未做她想,適才聽皇后娘娘提及交引一事,傅奉儀並未吭聲,奴婢覺得此事事關重大,故不敢有所隱瞞。」
薛環反應最快,立即厲聲叱喝,「蓮葉,你可想清楚了,你若膽敢在皇后面前撒謊,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不等薛芙梨有所回應,阮菀卻笑了,「這倒是稀奇,傅奉儀還未替自己辯解,薛良媛為何如此著急?知道你們二人私下裡關係好,但想來宮女也不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撒謊。」
薛環也不怕阮菀找茬,「太子妃娘娘說的話倒令妾身糊塗,皇后娘娘還未說些什麼,傅奉儀也擔不上『狡辯』一詞。」
「你——」阮菀被激將,頓時氣急敗壞。
后妃等人作壁上觀,不摻和東宮的內務。
薛芙梨面色不虞,打斷二人的唇槍舌劍,「好了,本宮想聽一聽傅奉儀如何解釋。」
傅知雪站出來,不卑不亢走至近前跪下,不疾不徐辯解,「回稟皇后娘娘,蓮葉空口白牙栽贓妾身,她說看過藏在柜子里的交引,卻又拿不出證據,再者,蓮葉似乎已經為妾身定罪,認為妾身藏了假的交引。」
「妾身入宮前曾有交引,那時已轉手賣掉,試問,妾身平日裡待在東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等閒出不去,藏著交引作甚?還不如多攢點真金白銀,饞嘴時還能托人去膳房添點好吃的。」
一番話不止定了蓮葉吃裡扒外的罪,還把阮菀拖下了水。
堂堂太子的奉儀,竟然膳食都要拿錢去打點膳房,這明顯是遭到了苛待。
傅知雪的一番解釋令其餘人紛紛頷,若是人人都能輕易辯出假的交引,那京中商鋪從中搗糨糊的人還怎麼撈油水?
崔玲兒趁機插嘴,「皇后娘娘,妾身覺得傅奉儀的話有道理,還請皇后娘娘不要聽信蓮葉的一面之詞。」
傅知雪見狀,順著崔玲兒的話茬表態,「妾身斗膽,懇請皇后娘娘替妾身換了蓮葉,背後刺主的宮人妾身不願意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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