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这一群公子哥们都这么护着。
但与此同时,在卧室里的宋黎却不这样想。
她眼底浮着一层雾气,低糯的呜咽中夹杂着委屈和难以形容的媚意什么言听计从,他简直是个混球,都坏得没边了。
宋黎当时只想骂他。
盛牧辞阖着眼,不由得吸气仰起下巴,漂亮的喉结醒目地动着,指尖控着力抓在她乌黑浓密的长里,用哑到不能再哑的声腔,柔柔地哄着她,说别咬我啊宝宝。
那边是纸醉金迷,觥筹交错,一醉方休。
这边也是另一番醉生梦死。
最后连家都没回,宋黎一觉睡到天明。
醒来时盛牧辞拢她在怀里,见她朦朦胧胧地睁眼了,他低头亲她的额“该起了。”
宋黎眼睛闭回去,带着积攒一宿的怨气踹了他一脚。
他鼻音很淡地笑了下“还气着呢”
宋黎不应声。
盛牧辞翘着唇角,捏捏她白皙的手“那这样好不好,我替它向你道歉。”
他也是刚醒不久,还没开过嗓,声音沙沙的很有磁性,一开口,磨着她的耳朵。
以前宋黎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女孩子会对渣男死心塌地,现在她忽然就有些感同身受了。
男朋友太帅太会哄人,真就是他无论做什么,都很难责怪得起来。
算了,还是自己下回小心点儿,不那么明目张胆地勾他了。
“我要上班了。”宋黎睡醒后的声音酥酥软软。
“好啊。”盛牧辞轻声笑“我送你。”
他和昨晚判若两人,完全诠释了何为一夜之间从野狼到奶狗的无缝衔接。
宋黎脸埋他身前,困顿地蹭着,心想自己的男人,除了纵着还能怎么办。
盛牧辞开车到京一院门口。
昨晚到现在,事态的展都不受控制,路上宋黎终于有空去回想应诗瑜的话。
她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安。
下车前,宋黎迟疑着问“应诗瑜和你妈妈感情很好吗”
盛牧辞略一挑眉,意外她的问题,双手闲散地搭着方向盘“我妈闲着没事儿爱看话剧,估计请她帮忙留过两回剧院的票吧。”
那就是感情还不错。
宋黎垂下眼,点点头,低落地哦一声。
“怎么了这是”盛牧辞伸手去揉她的头。
宋黎担心地看着他,温吞说“你妈妈如果知道我和应诗瑜的关系,会不会对我有意见啊”
不管谁对谁错,常理总是偏心自己人的。
盛牧辞听懂她顾虑,不以为意地拨弄两下她耳垂“理她做什么你以后嫁的是我,又不是她。”
正犯愁,他这话听得宋黎面颊一红,顿时从前一刻的情绪中脱离而出。
“谁要嫁你了,你都还没”
宋黎半嗔半怨,话说到一半又止了声,不看他的眼睛,支支吾吾着“不和说了,我要迟到了。”
她推开车门,赧着脸跑下了车。
盛牧辞望着车窗外她碎步跑远的身影,唇一弯,笑了。
垂眸沉思片刻,他掏出兜里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给我定一枚女士钻戒”
这通电话在几分钟后结束。
盛牧辞准备开车去公司,手机刚要放下,就接到了岑馥的来电。
犹豫两秒,盛牧辞接通电话,手机举到耳边,听见岑馥在对面说今天是他爸的生日,让他今晚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