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就這說難不難的事竟是一直未曾尋到機會。
轉眼間不過兩個多月,人竟然訂了婚,還是那江家世子。
宋嬤嬤越想越生氣,尤其今日賞燈,見世子好似還頗關懷於她,與她單獨說了那許久的話,就更是悔的要命,早知道應該多想想辦法才是。
她這邊本就心煩意亂,福祿那邊又來添火。
「娘,真的沒法子了?」
宋嬤嬤不耐煩地道:「沒了,沒了!」
福祿扯住她的衣袖哭道:「娘,怎麼會呢!怎麼說沒就沒了?你原欲如何?原欲如何?」
宋嬤嬤甚是看不上他這幅沒出息的樣子。
「原欲如何?她再落一次水,你救她不就成了!又不是沒落過!」
福祿雙眸頓時盯住,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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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
屋中的燭燈已經滅了幾盞,唯剩床邊的一個。
青蓮桃紅都回了房中休息,獨剩顏汐一人。
她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著,思前想後,還是起了身,憑著記憶,手伸去了褥下又把那張揉了的字條拿了出來,借著微弱的燭火打開再度看了一遍,而後下地穿了繡鞋,將東西燒掉了。
她越想越覺不對。
為了避嫌,防止被人瞧見,那隻鐲子他沒當面給她有情可原,但這張字條。。。。。。
是不是不給也可。
他完全可以傍晚的時候直接說予她聽。
那廝老奸巨猾,疑心甚重,城府極深。
他怕是在試探她。
她也確實是差了一點就上了當,差點偷偷地留下那東西,給6伯伯留下線索。
明著不敢與他對抗,自然只能靠暗著。
他怕是,就是在拿此試探她。。。。。
如若沒猜錯,明天他就會來搜這張字條。
顏汐越想心口跳的越快,但覺自己怕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良久,小姑娘方才返回了榻上。
翌日,她沒立馬出去當鐲子。
原因無它,上午國公夫人見了她,下午江知衍過來了趟。
好在他來時,那廝並不在府上,顏汐戰戰兢兢的,也只是和江知衍呆了一小會兒,就急匆匆地藉故走了。
一日便就這般過去,她並未騰出時間出門。
到了夜晚,萬籟俱寂,月上中天,越晚,她越害怕。
果不其然,時辰一到,那男人準時大駕。
頃刻,一股肅殺的氣息充斥在她的小院內外。
屋裡屋外的婢女皆緊迫不已。
他抬步進來,赫赫之勢如巍巍高山,一股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壓迫感籠罩心頭。
進來,他的眼睛便落到了顏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