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的鱷梨樹隨風搖動,綠枝模模糊糊地映照在宋葵的窗玻璃上。
一根細小的枝丫砸上來。這聲音放在寂靜的臥室格外清晰。
宋葵警惕地坐起身,望向窗戶。
為了照顧職場晚輩,宋葵將帶陽台的主臥讓給童佳敏,她這邊開窗就是鱷梨樹,如果真有歹人爬到樹上想往臥室闖,只要她不開窗,歹人無處落腳,進不來。
又有一根小樹枝砸了上來。宋葵這回確信不是自己多心,低頭準備給季先打電話。
童佳敏跟她一起住樓上,季先肯定不能同住,所以他睡樓下的客房。
手機頂端推來一條微信:「是我,開窗。」
發微信的人不用說,是季先。
宋葵走到窗邊,果然望見站在大樹枝杈上的季先。好在這棵樹足夠粗壯,不至於被他壓斷。
宋葵打開窗戶,壓低聲音:「你幹什麼?」
季先揮手示意她往後退退,隨即從樹上躍過來。雙手攀住窗戶,兩腳抵住牆壁。
鱷梨樹與窗戶相隔兩米,宋葵驚出身冷汗,就怕他摔下去。
即便院落長了青草,從別墅二樓朝下摔,不死也得骨折。
窗戶口小,季先只能爬進來。
等季先站起來,宋葵心有餘悸地打他肩膀:「小孩子嗎,不怕摔死?!」
季先抱住她,笑著道:「跟你做一回,死了也值。」
宋葵別開臉,聲音悶悶的:「胡說八道。」
這張床放在這裡有些年頭,經不起折騰,季先也不想讓宋葵的同事聽到動靜,於是讓她披上件外套,再將人抵在牆上。
不知道是不是要變天,宋葵聽見海島上的夜風呼嘯得厲害。她摟緊季先肩膀,兩隻腳吃力地攪在一處。
季先抱著她走到書桌邊倒水喝。每走一步,宋葵就要更緊地摟住他一分。
她怕自己漏出聲,將不停往下墜的睡裙咬在嘴裡。
狂風漸止,月輝透過枝葉照進來。
宋葵倒在季先彎臂里,極倦地睡著了。季先伸手,撥開她黏在粉腮的髮絲,低頭親吻她微燙的唇。
宋葵不知道,當年她在帳篷里驚懼不定的時候,季先就是這麼抱著安慰她,用身體幫她退燒的。
每次她軟軟糯糯地喊「媽媽」時,他就會在她耳邊一聲聲答應她,並且親吻她額頭表示媽媽就在身邊,安心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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