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塘区虹隆夜总会二楼贵宾厅内,贵利成一晚上坐立不安,根本无心应付身边的小姐。
白纸扇何良却一点不受影响,不是在伺候他身边的小姐身上揩油,就是与屋内其他小弟们拼酒。
“成哥。。。”就在一众人醉生梦死时,黑仔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来!
贵利成看到黑仔,脸色一缓道:“如何?”
“办成了!我亲眼看着林闲被杨锦祥两枪干倒,小命绝对不保!”黑仔一脸讨好的说道
“好。。。”贵利成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接着道:“这个死仔不止落我的面子,还把我们的事拍成电影,简直就是活腻了,老子不是潇洒哥,明着和你斗,老子是吃饱了撑的,两颗子弹就要了你的小命,看你今后还怎么嚣张!”
“是,都是成哥您安排得当,这一次看谁还敢不给我们观塘区毅字堆面子!”黑仔一脸献媚的赞言道
“放屁。。。杀林闲是为了出口恶气,在座的都听着谁也不要传出去,要不然我们都得玩完,黑仔,阿祥呢?我不是让你把喷子拿回来吗?”何良看似毫不在意,此时却脸露不善之色道
“杨锦祥跑路了,枪也被他拿走,他说所有的事情都由他担着,算是报答成哥的恩情!”黑仔看到何良脸色不善,急忙回答道
“好,算我当年没有白白收留他们一家!”贵利成高兴地说道
何良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之色,他可不想再被杨锦祥东山再起,眼珠一转,冷声道:“他想报答大哥的恩情,也没必要跑路,再说那把喷子可是唯一的证据,他也拿走了,是不是想要挟大哥!”
贵利成本身就是猜忌心比较重的人,闻言眉头一皱道:“不至于吧,他在香江有没有背景,背叛我有什么好处?”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何况他那腿是大哥砸断的!”何良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是贵利成心中的伤疤,当日若不是杨锦祥保护不力,他能被林闲打断腿,虽然医治的及时,可刮风下雨都会痛。
“他敢,黄皮,我让你监视杨锦祥的老婆孩子,你的人还在那里吗?”贵利成转头对一名正把脑袋塞在身旁小姐胸脯上的青年道
那名叫黄皮的青年已经有些醉意,摇摇晃晃的抬起头道:“成哥,阿祥去。。。刺杀林闲时,我。。。已经把小弟都撤回来了!”
“操。。。就知道瞎搞,谁让你撤人的!”贵利成怒气上涌,冲上前去一脚把黄皮踹倒,惊的小姐们四散躲避。
看着四周战战兢兢的小弟和小姐,贵利成更是怒火中烧,冷声道:“你们都他妈吃我的住我的,今日之事要是有半点风声泄露,我就要你们不得好死!”
何良挑起贵利成的怒火,自己却像没事人一般,端着面前酒杯自斟自饮。
贵利成对别人可以呼呼喝喝,平日对何良却要客气许多,但目前也没有好气说道:“何良,你说眼下怎么办?”
“好办,只要杨锦祥老婆孩子在家,他就不可能生出异心,就算有异心也不怕,但如果他老婆孩子已经不在,我们就得小心提防,喷子可是唯一的证据,是大哥你买的货,经过黑仔手交给杨锦祥的,所以这一条线最关键!”何良轻轻松松就把自己摘了出来,给出的建议就和没说一样。
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何良又怎么没有自己的一些想法,跟着贵利成虽然也不错,但对方为人阴狠毒辣、猜忌心重,说不上那一日被有心人一挑拨,自己就要步入杨锦祥的后尘,留条后路总归没错。
“你说什么?喷子不是你经手的吗?”贵利成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我怎么够格,人家一听是成哥名号才肯出手!”何良此时岂敢做出忤逆之举,也就图嘴上一时痛快,看到贵利成火,急忙献媚的说道
“哼。。。,你马上带人去杨锦祥家,不管他老婆儿子在不在,一定要把喷子给我找回来!”贵利成冷冷一撇何良,开口吩咐道
。。。。。。
刚刚过去的圣诞夜,因为林闲被枪击事件,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掷一块大石,震荡起层层波澜。
先是东昉日报在显眼的位置刊登,《学校风云》编剧兼主演之一的林闲因揭露当前社会现实问题,触及黑社会和某些人的利益,被人雇佣枪手射击,生死不明,目前在某某医院接受治疗。
接着是久不见消息的黄飞鸿遗孀莫珪兰以香江洪门名义声,在《眀报》、《星岛日报》、《文汇报》、《香江商报》等日报上刊登文章,赏金三十万购买暗算林闲凶手的消息。
洪门的名头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用的,三合会也只是洪门的一个分支而已,香江洪门从民国以后就很少有消息传出,不想莫珪兰竟然会为林闲破了此例,可见林闲在莫珪兰心中多么重要。
还不到中午,香江警方就出通缉令,捉拿一名香江籍男子吴嘉明,外号‘黑仔’,涉嫌于1981年12月25日晚枪击受害人林闲。
一时间各大报刊纷纷刊载吴嘉明的通缉新闻,不到一天全香江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而此次事件的主角林闲,却一身病号服坐在加护病房的床上,看着房间窗外寂静的夜,手中却在面前的稿纸上不经意的乱画着。
“咯咯咯。。。”
一阵敲门声响起。
林闲随手就把稿纸仍在床边柜子上,开口道:“请进,门没关!”
房门打开,陈钰莹和陈钰蓮姐妹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走了进来,看到病床上的林闲,陈钰莹就不满的开口道:“生如此大的事情,也不提前告诉我们,如果不是燕子一早告诉我们你没事,我们都要被吓死了!”
“我提前说了怕你们担心,又怕你们拦着,俗话说:‘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不一举解决对方,总有松懈给对方可乘之机的时候,所以我只有冒一次险!”林闲走下床,拍拍自己的身体接着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一点伤没有,你们把礼物都拿回去,我住个三五天就回去了!”
“以后千万不要如此,不行我们就报警,你可是林家的主心骨,这种事不要用命去搏!”陈钰蓮还是一副后怕的样子,不停地埋怨道
“我又不是万人恨,有这一次就足够了,我只不过是想借警察和舆论的手给他一个教训。”林闲笑着拍了拍表姐的肩膀让她安心,但目光看向窗外时变得异常冷酷。
他不止要给贵利成一个教训,最少要敲掉对方的爪牙,让其一时不得安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