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因为高烧不退,躺在家里三天三夜,换来他们一句:你怎么没去上学?
我被男生骚扰,向他们哭诉,他们只会让我反省自己。
我获得十级钢琴证,他们说我显摆,因为姐姐连音符都不会。
我考上重本大学,他们眉头一皱,反问我,你在高考上作弊了?
这种例子多不胜数。
明知道他们不爱我,还非要屡次试探。
是我贱。
但今后不会了。
“我记得你跟那位大少爷是高中同学,你现在跑一趟,去医院找他,求他放过你哥哥。”
妈妈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激动喊道。
我低头看一眼妈妈的手机,里面正放着哥哥跟人打架的监控视频,哥哥打的那位权贵少爷的确是我高中同学。
但那人高中时期霸凌过我,我厌恶他,不想见他。
我拒绝。
“这人高中的时候毁过我两次头,我不想见他。”
妈妈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腕,双目猩红地瞪我。
“正好,他霸凌过你,肯定记得你,你还可以利用这件事要求他放过你哥哥,赶紧去!”
她的语气充满了命令。
我点头,“好。”
好个鬼。
出了这个门,我去哪里,她也不知道。
我根本不打算去。
他们可以偏心到没边,那我也可以抛弃他们。
我转身离开。
没一会,妈妈追了出来。
“我跟你一起过去。”
她不信我。
我冷笑,“行。”
——
路上,她难得问我在疗养院过得好不好。
“那不是疗养院,是疯人院。”我纠正她。
她讪讪一笑,“我只记得那里的环境很好,很适合你养身体……”
“不是你交代疯人院里的医生,一个月给我一次电疗,让我学会乖顺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