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正閒的在家裡無聊,就差去廣場上看老頭下棋,沈渡的電話就打到他這裡了。
沈洛聽著對面的描述,隨手去網上去搜這個名叫夏木繁的人。
本來以為是哪個二代家的小孩,求到了沈渡這裡,可當夏木繁的相關信息一彈出來,沈洛一下子笑開了花。
這哪是別人求沈渡,這是沈渡上杆子要去替人家出頭啊。
沈洛一邊感嘆一邊又覺得欣慰。
沈渡明明是家裡最小的孩子,可從小就一本正經的,完全沒有小孩子的天真,還愛對他管東管西的,沒事就去父母那告他的狀。
可今時不同往日了,沈渡自從過了3o歲之後,每次回去吃飯都免不了一頓嘮叨,就因為他老大不小還一直單身。
當年家裡最聽話的小孩,卻因為沒有伴侶,就被父母數落,沈洛這個作為哥哥的人,不知道心裡有多開心。
所以當他得知沈渡要調查夏木繁的時候,還以為是這棵鐵樹開了花。
於是他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投入了狀態,卻在看到夏木繁近期的聞時沉下了臉色。
他點進連結看了那段網上瘋傳的打人視頻,偷拍角度刁鑽,視頻畫質清晰,剪接痕跡明顯,這麼多漏洞同時出現在一段幾十秒的視頻之中,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有人蓄意為之。
「要是讓我做,肯定比這段真。」沈洛不屑地撇撇嘴,兩隻手在鍵盤上噼里啪啦一陣,片刻後,那些亂七八糟的視頻就被他通通從網上刪掉了。
沈渡按按眉心,有些懷疑這事找他哥究竟靠不靠譜了。
沈洛一夜沒睡,黑眼圈都快比眼睛還要大了,總算讓他弄清楚了。
正如沈渡之前查到的那樣,那條小路里的監控因為工程建設過程中不小心挖斷了電線,導致整晚失靈。
可偏偏就是那麼湊巧,夏木繁就是在監控失靈的時候走了進去,還那麼湊巧地撞見了有人非禮一個女孩,又在兩方糾纏的過程中,被人湊巧拍到了打人的動作。
沈洛黑進了那條監控,一連往前看了好幾天的視頻,終於在看到事發前一星期的時候發現了端倪。
監控里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是恆實建設情婦的弟弟。
沈洛之所以知道這個人,是因為不久之前他曾黑進一個派對的場所的監控,裡面有個男的正在聚眾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
沈洛秉持著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做人準則,反手就給相熟的警官朋友打了通電話,沒過多久,派對的現場就被控制住了,已經飄飄欲仙的男人被帶走的時候還是神志不清的。
之後沈洛的朋友跟他說,那男的關係挺硬,應該跟恆實集團有關係,天一亮就被接走了。
沈洛查到他叫齊良,不學無術,好賭成性,平日裡就靠他姐姐齊盈接濟。
視頻里那條巷子僅一牆之隔的私宅,正是恆實總裁給齊盈準備的小公館。
按照常理,齊良去到那處就是為了找齊盈要錢,沒理由路過家門不入,而是去到了那條平日裡不常有人走動的小巷。
他先是在巷子口仔細觀察了一陣,然後握著手裡的一個什麼東西慢慢往巷子深處走。走到約莫三分之一的位置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眼來時的方向陰惻惻地笑了一下。
沈洛調整了一下視頻的清晰度,放大了那處,發現他拿的是一個造型小巧的攝影裝備。
沈洛將這張照片發給了他的一個朋友,得到的結論是,這個攝影機具備強的夜視和防抖功能,是很多狗仔必備的設備。
這麼看來,這個齊良一定與這件事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
不過以沈洛之前的調查來看,齊良不一定有這個腦子策劃整件事,他可能只是被人利用了。
通過調取齊良的社交帳號和通話記錄,終於被沈洛找到他和這件事情中間最關鍵的聯繫。
「你的意思是,齊良認識那兩個男的?」
沈渡語氣里聽不出任何異常,可沈洛卻能感覺到對方的低氣壓。
他知道這件事不是鬧著玩的,從他查到的那兩個人的身份起,他就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這兩個人是德瓦澗的人,可能是打手。」
德瓦澗是開在黑市與亞特蘭主城區交界的一家大型夜總會,因為位置的特殊性,很多心照不宣的事情在這裡發生之後,都不會被外界知道。
「齊良半年前在德瓦澗調戲了一個男孩,」沈洛把截取到的監控畫面傳給沈渡,「巧合的是,那天是齊良第一次去德瓦澗,而那個男孩是餐飲部經理的親弟弟。」
沈渡左手只著下巴,右手迅瀏滑動著視頻截圖,可越看就越覺得不大對勁。
「你也看出來了是吧。」
聽出沈渡滑動滑鼠的頻率越來越慢,沈洛猜想到了他已經看出破綻了。
「這個男孩,是故意去引誘齊良的。」
可不管是誰先勾引的誰,齊良最終還是和男孩進了包間,直至第二天早上才出來。
這樣的事對於齊良來說本是見怪不怪了,壞就壞在男孩一口咬定是齊良強迫的他。
齊良本想用錢擺平,可男孩的哥哥堅決不同意,以德瓦澗的聲譽來威脅齊良。
德瓦澗哪還有什麼聲譽,這是明擺著要坑齊良。
德瓦澗幕後的老闆是誰沒人清楚,只知道是個做事狠毒的人。齊良怕事情鬧大得罪了大老闆,一旦牽扯到恆實集團,恐怕連他姐姐都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