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嬈還沒解釋完,竹宴就從善如流的接口道:「掩蓋傷勢,我知道!」
「知道你還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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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樣。」
竹宴跟在言韞身邊日久,對他脾性了解的自然要比她更清楚些,「這麼說吧,我家公子不願做的事,從來無人無事無任何境遇可以勉強他。」
「昔日盧尚書家中幼女愛慕公子,大街上裝病攔車,不惜清名也要跟進言府。」
「結果你猜怎麼著?」
「公子直接命人將她抬起扔到路旁,以妨礙公務罪將其羈押,最後還是老尚書灰溜溜跑去大理寺領的人。」
竹宴咋舌不已,頓了下,又道:「還有銀台司周大人家妹,光祿寺卿大夫嫡女,那些個貴女們多年來對公子趨之若鶩,從沒見公子對誰假以辭色。」
「唯獨你,公子再三破例。」
他雙肩微聳,一副『你看,事實就是如此』的模樣。
素嬈拍開他的手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那我問你,那些貴女們可有人會查案?會驗屍?會武功?」
「那自然沒有。」
竹宴跟上她的腳步,搖頭道:「那些貴女們會吟詩作畫,會彈琴跳舞,會吟風弄月。」
「這不就結了!」
素嬈合掌一拍,皮笑肉不笑的道:「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兒,你家公子允我同行此路,是因為我會斷案驗屍,足夠自保,而不是你腦子裡想的那些個風花雪月。」
「他允我的,是青雲路,而非錦繡緣。」
「你呀,以後別瞎操心了。」
「不是,我……」
竹宴見她越走越快,似是後面有狼在追趕,頓時生出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寂寞感,撫著心口安慰自己:「自古以來好事多磨,榆木生竅,鐵樹開花那都是需要時間的……」
「哎,素姑娘你等等我!」
一抬頭發現人已走遠,竹宴連忙朝著她消失的方向追去,兩人到了安樂街,此處果真繁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連空氣中都飄散著一股香甜之味。
「聊娘坊!」
竹宴指著那鋪子上的牌匾,快步走了進去:「掌柜的,先給我來兩份桂花糖薯,再拿些酥茶餅……」
素嬈進來時他已經尋了個位置坐好,一見她便眉開眼笑:「姑娘是你自己說要請客的,待會可別嫌我吃得多。」
「你儘管吃。」
「吃完這些,我們再去嘗嘗別家的東西。」
「好。」
兩人一路隨吃隨走,沒多久,竹宴空蕩蕩的手上就提了一堆吃食,迫於無奈他們只能打道回府。
素嬈對竹宴使了個眼色:「你將手裡的東西拿去與棲遲他們分了,我去找公子,正好也要告知他韓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