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袅拍了拍旁边的软垫:“快来,快来!正好刚要开始!”
独孤奕给她俩讲在宴会上的见闻。
讲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所以就喝了一杯水,正好也停了停,稍作喘息。
“按照你说的,那皇长子方南浔是不是也和你一样难熬啊!毕竟他不是他们一家的!”欲晓突然问了一句。
“我感觉是,他宴会进行到一半就走了,估计都没吃饱。”独孤奕回了一句,然后继续讲。
白袅心里突然有些怜悯这个被困于皇城的兄长,自己过的日子虽然艰辛,虽然朝不保夕但至少算得上自由,身边有林将军和那些副将的偏爱。可是方南浔什么都没有,不但如此他碍于规矩还要天天为那个现任国后晨昏定省,说着“母后安否”。还要一天一天看着自己的父亲越来越不待见自己,看着他们一家子团团圆圆。即使是这样方南浔也不算是长偏了,一直做着那个完美的皇长子。他啊!真难!
白袅想了心情,突然就理解了方南浔为什么对自己有敌意。楚玉成的出现分走了方寒对他为数不多的关心。自己的突然出现让他变的更怕了,怕方寒完全忘记他这个儿子。还好,方寒同样不喜欢自己,而且因为自己的出现,对比之下方寒好像注意到了方南浔的存在。这也算是变相的保护了这个哥哥吧!
独孤奕事无巨细的复述出宴会上的见闻。听完之后白袅觉得还好让独孤奕去了。换做别人估计都观察不了这么细致。
“你观察的好细致啊!真不愧是欧阳公子。”白袅象征性的为独孤奕鼓了两声掌。
“你这是夸我吗?”
“是!”白袅点点头,十分肯定。
“那什么,我风疹告假了三日呢,你明天如果有能力告假,我就带你去皇城外去。”
“行,一言为定。”独孤奕答应的十分爽快。
“啊?你们两个背着我偷偷合计什么呢?”欲晓一脸疑惑。
“保密!”独孤奕起来摸了摸欲晓的头。
“啧!你别碰欲晓!”白袅站起来拿开独孤奕的手。
“知道了!”独孤奕转身回房,满脸高兴。
“这个人,他怎么老对你动手动脚的!他是不是喜欢你啊!你可不能看上他啊!”白袅一本正经的告诫欲晓。
欲晓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白袅戴着面纱在清风楼等独孤奕。
独孤奕果然来了。
“你还真有办法!”白袅看着他说。
“那肯定!告个假还不简单。”独孤奕有些自豪的回答。
“走吧。”白袅说着就要去骑马。
“你行吗?”
“什么?”
“你的风疹。”
白袅上马,勒紧缰绳:“这有什么?我戴面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以为我不能见风呢?”
“那就行。”独孤奕也上马。
两匹马就这样一前一后出了皇城。
皇城郊外。
十月之后的郊外总是呈现出一种繁华之后的破败感。
几株开败的小花无精打采的开在路边。枯黄的草破破烂烂的堆在一起。道路两边,杨树整齐有序的向远方延伸。树上枯黄泛黑的叶子随风簌簌飘落。整个官道都被笼罩在一片黄色之中。
白袅他们两个下马,牵着马走在官道上。到了一个驿站,他们两个把马放在了那里,步行去了九州堪舆图上不被记载的道路。
白袅拿了个现在各都通用的地图,沿着地图标注好的地方往前走,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片树林前面。
“没路了,还往前走吗?”白袅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独孤奕。
“出来玩儿嘛,当然要不走寻常路。走,去林子里看看!”独孤奕拿过白袅手里的地图,收在了自己腰间。
“行!”
林子很大,什么树木都有,各色树木的枝条盘曲折叠在一起杂乱无章。从树的高度来看,像是活了几百岁的样子。直插云霄的枝干遮住了太阳,给人莫名的带来一种压抑感。树木的生长方向毫无规律可言,应该不是人为种植的。
林子里总是莫名出现一些狼嚎和猿鸣,树叶时不时的被风吹动,出诡异的响动,感觉很渗人。
白袅听到了这些动静笑了笑,很放心的说:“今天果然是来对了哈!没准儿会有重大收获!”
“嗯,我也现了。这么大的林子只能听见鸣叫却看不见一只动物,这明显就是吓唬我们的嘛!”独孤奕也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