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和嬴政反应不同的是,群臣激愤异常,纷纷责骂。
“荒谬,荒谬至极!”
“我朝贵也,何以让贱民参与治理,这和余孽入朝为官有何区别。”
“还有什么轨制由百姓决定,这将我等置于何地。”
“此乃祸国之言。”
“。。。。。。”
顿时,整个大殿沸腾,嘈杂不安。
李肇如受十万暴击,唾沫星子满天飞,要将他埋没。他连忙躲了躲,往嬴政的高位边尽量靠了靠,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心里却苦闷不已。
冤枉呀!萧何这混蛋,这是变相地害他呀!明明不是他说的,这些人却好像在针对他。
而萧何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群臣激昂无情,继续说:“经济者,乃以国朝拥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展。。。。。。”
什么?
嬴政听之,身体一阵惊颤,瞳孔缩了缩。自从上次玉人像之事后,他对经济特别敏感,总想找李肇谈一谈经济之事,却最终不知如何开口而耽搁了下来。
此刻一听,颇为震撼!这就是经济?貌似很深奥又很有感觉的样子。
国朝拥有制为主体?“国朝拥有制”这词并不妨碍他理解,也就是国朝拥有经济的轨制。
它为主体?不错,国朝的东西就应该为主体,这和眼下国朝经济现状相当,譬如盐铁之类就是如此。
多种所有制共同展?这怎么理解,是不是说经商之人都参与进来?是说所有人都经商吗?是要取缔抑商吗?
嬴政多么渴望萧何继续说下去,便急切地催促:“然后呢?”
萧何愕然,好奇地望了陛下一眼,继续说:“也就是说重要经济掌控在国朝手里,其他经济放开而为,让他们良性展,为国朝经济服务,推动国朝经济展。”
哦!
嬴政听之,竟恍然大悟。是呀!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国朝要展,不能单靠单一盐铁之类,必须要其他经济协调展,才能有推动作用,当所有经济都展起来,那整体经济不就繁荣了吗?
一时,他颇有感触,大秦出了个经济大才呀!萧何,不错,不,是李肇,那藏着掖着的混蛋。
如此妙言,无人能及呀!
此刻,李肇也想不到,此子竟然将“政治经济学”看彻底了,还分析得那么有理,不愧为汉初三杰之一。
如果将此子放在21世纪,必定是经济学家之类,可他却在大秦。
大秦?等等,李肇脸色再变,大秦呐!抑商是国策,此子竟敢谈国策,言外之意还提倡取缔抑商。
危矣,危矣!
这是大逆不道之言呐!
一时,他真想说,我不认识萧何,我和他不是同路的。
他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此子怎能歪曲他的说法呢?
虽说这正是经济学里的观点,可也不能说出来呀!
其他经济放开而为?亏他还说得出来,抑商能说吗?这是和大秦作对的行为呀!
李肇内心苦涩极了,渐渐地,又远离萧何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