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二儿李瞻。”
李斯暗自一喜。
陛下可是留意到了他的二儿了!
李斯的大儿李由很出色,年纪轻轻便出任三川郡守,还娶了公主。可二儿甚为平庸,一职半官都难以谋取,这刻,陛下留意到他,说不定会被看中。
说完,当场怒瞪李肇一眼,眼神恶毒,而后笑着对李瞻说:“还不叩见陛下。”
“李瞻叩。。。。。。叩见陛下。”
李瞻赶紧上前磕头,可一看到嬴政那威严的眼神,双腿抖了,连说话都不利索。
李肇心里暗骂一句,“瞪什么瞪,和毒妇一个尿性,不就是让我远离,莫抢你儿子风头吗?远离就远离,要不是想瞻仰千古一帝的风采,我才不稀罕靠那么近。”
“也不看看你儿子是什么玩意,平时那么霸道,连侍女都不放过,怎见了秦始皇就尿了,怂货,这样的人我才不稀罕抢他风头。”
嗯!
听了李肇的心声,嬴政斜睨了李瞻一眼,面现失望,此子原来是这样的人。
于是,他只是点点头便撇过。
这只是很不经意一个动作,在李斯心里却是一沉。陛下这表情是看不中他二儿,不应该呀!二儿表现挺好的。
他大儿就是这样被选中的。
“陛下,我儿李瞻书诗出众,还会作诗呢?”
李斯不露声色便对着嬴政说,为李瞻再争取机会,而后马上吩咐李瞻:“还不临场作一给陛下听听。”
李瞻后知后觉,连忙开口:“念念有如临君日,心心常似过桥时。”
嬴政听之眉目一展,面上难得露出笑容,不禁闭目回味,良久出声,“不错!很不错,这真是你作的诗?”
诗虽短,也并非当朝的诗,嬴政却从中读出了意味,遇君就要心心念念,遇桥要小心翼翼,这不是说遇见君王就必须要恭恭敬敬吗?
这诗,他喜欢。
要真是李瞻所作,他不介意封他个官。
李斯听之大喜,暗道陛下这个反应和当时见大儿时一样,这次稳了,肯定稳了,说不定二儿也似大儿一般被陛下封为郡守。
“正。。。。。。正是。”李瞻连忙回答,内心喜悦极了。他想不到剽窃来讨好父亲的诗,竟然如此实用。
“嗯嗯!”嬴政满意一笑,心道应该给他个封赏,便说,“李相呐!虎父无犬子呐!如此诗才,想必其他方面也很出色,就封。。。。。。。。”
突地,又听到那个心声。
“无耻,哪是他作的,明明是我无聊时吟的,他剽窃了。”
嗯!
嬴政的话戛然而止,脸色一沉。特意瞄了李肇一眼,看之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心中明了。
原来如此好诗并非李瞻所作,李瞻竟敢欺君?
但嬴政并没有要治罪的意思,却不会再封官。
厌恶地摆摆手,“好了,让他下去吧!”
啥!李斯一滞,一时反应不过来。不对劲,陛下刚才不是准备封了吗?怎地就让二儿下去?
他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机会,这不是要黄了?
“陛下,这,这,我儿他。。。。。。”李斯急了,还想争取,却被嬴政喝住,“好了,不要再说了。”
这话出,硬生生地将李斯欲出口的话塞了回去,懵得他甚是不解为何陛下的态度会生如此变化。
呵呵!当然,恐怕就算李斯想一辈子也想不明白。
嬴政厌恶地瞥了李斯一眼,伸手指了指李瞻后面的李肇,问:“后方小子可是你家侄子?”
霎时,李肇一滞。
“卧槽,秦始皇注意到我了,难道听说了我有大才?我有大才是不假,但并非老畜生的儿子呀!怎么注意到我呢?”
他有些意外,心里乱想一通。
嬴政听到这个心声,微微一笑,暗道:好小子,有大才也不显露出来,幸好我眼光独到,你说的大才除了书诗之外,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吧!
不错,很不错。
你,我揪定了。
“正是老臣侄子,名李肇,只是才能不足,令陛下见笑了。”李斯故作恨铁不成钢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