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被疯狂锤砸的愤怒响动惊醒了意乱情迷的林琅。
他警醒地拉起沉汨的外套盖住她裸露的身体,目光如电地看向身后的车窗。
师仰光那张得天独厚的俊脸在已经被砸成蛛网状的车窗玻璃后呈现出一种紧张到变形的不真实感。
林琅这才恍惚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真的情动到试图在车里和沉汨做上一回。
他视线复杂地看了一眼恢复正常呼吸后松开眉头的沉汨,打开车门立刻接住了师仰光砸过来的拳头。
手心的力道震得他整条胳膊都在麻。
林琅冷冷看向愤怒得头都要炸开的少年,扔开他鲜血淋漓的拳头:“别疯。”
师仰光腮帮子都咬出血腥气,一双眼呈现出盛怒状态才有的竖瞳:“你他妈对她做什么了!”
“什么都还来不及做你就找来了。”林琅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心沾上的血污,顺势避开了他挟着凌厉拳风而来的一记左勾拳。
“你他妈情的骚气一公里外都闻到了,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做!”
林琅本就为自己不合时宜的失控不爽,这会儿听着师仰光戳穿他情的事实一张脸彻底冷了下来。
他一把反剪了师仰光困在身前,也往他痛楚猛戳:“退一万步来说,我即便做了又怎样呢?她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这事迟早得和我做。不和我做,难不成和你做吗?”
挣扎不休的师仰光蓦地一僵,下一秒就一记头槌砸得林琅吃痛松了手。
师仰光瞅准机会一把拉开车门,抱起沉汨就喊自己的亲卫,自己倒是借着亲卫和林琅缠斗的工夫带着沉汨开车绝尘而去。
临走还不忘挑衅鼻子都被撞出血的林琅:“沉汨是我的,自觉点滚开!”
林琅沉沉一笑,松开被拧胳膊疼得龇牙咧嘴的亲卫:“得,这大晚上的不好打车,坐我的顺风车回去吧。”
亲卫揉着肩膀笑:“您辛苦了。”
林琅拇指擦过又渗出来一点血迹的鼻下,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彼此彼此。”
***
昏睡中的沉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人事不省的状态下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只觉得四肢陷在岩浆一样滚烫的泥沼里,浑身热得直淌汗。
“唔……”她迫切想念着那些微凉的触手,希望它们能帮自己降降温,度过这异常难熬的时刻。
驾驶座上的师仰光本就紧张得不行,被她这一声轻吟哼得差点在高上开出一个s弯。
更要命的是,本就是仓促下遮盖的衣服在沉汨不安的扭动下已经从脖颈滑到了胸口,眼瞅着就要滑下来了。
师仰光耳朵爆红地伸手按住了那即将滑落的衣服,触手的柔软叫他下意识缩回了手,然后又更快地按了回去。
与愤怒时完全不同的热气笔直冲向头顶,短短几秒的工夫,他已经感觉到手心湿漉漉的一层汗。
她的心脏正在他手心之下隔着一层衣服强有力地跳动着。
鲜活的,真实的,沉汨。
不是梦。
她真的,回来了。
师仰光小心翼翼地拿余光去看副驾上的沉汨。 这一看立刻现了不对劲。
沉汨双目紧闭,脸颊潮红,满颈的汗。
之前还来不及分辨的气味在理智回归的当下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除了林琅那股让他厌恶的松木气味外,还有一股更加浓郁的、让他无法忽视的、陌生的潮湿水汽。
师仰光蓦地皱紧了眉。
“阿越……”按在沉汨胸口衣服上的手被紧紧抓住,昏迷状态下的女人被吸吮得尤为殷红丰美的唇瓣吐出呢喃般的哀求,“我好难受……帮帮我……”
失去掌握的衣服无力滑下,露出她胸口刺眼至极的斑斑爱痕。
师仰光眼中金棕色竖瞳一缩,脚下油门直接猛地踩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