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多,李飞兵带着刘鹏来到了烟雨江南私房会馆。
这家烟雨江南会馆依碧流河而建,占地一万多平,
是一家集休闲娱乐、商务聚会、文化交流、健身美容、餐饮服务等内容为一体的私人会所。
在我们国家,从两千年以来,这种会所会馆开始从大城市向中小城市扩散,逐渐成为中产阶级和相同社会阶层人士的聚会、休闲场所,而“会所”的会员身份,也演变成财富的象征与身份标签。
就如同是这家烟雨江南会馆,入会每年要交几十万到上百万的会员费,还只能享受基础服务,虽然有如此高的价格,但还有人想加入都加入不了。
要想成为这烟雨江南的会员,需要有三名老会员推荐,还有半年的入会审查期。
而这烟雨江南会馆之所以如此抢手,据说是有几位省里的高官入股了这家会馆,所以能成为这里的会员,就相当于成为了高官的门客!
李飞兵和刘鹏来到了会馆附近,按他朋友所说把车停在了旁边的一个小停车场,而后就拨打了一个电话。
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有一个穿着古代长衫的男人走进了停车场。
这人年纪大概在三十左右,看起来特别干练,看了看附近的车牌,而后来到李飞兵车前,轻轻敲了敲车窗。
“是穆哥的朋友吧,跟我来吧!”这人说完转身就在前面带路,李飞兵和刘鹏跟在他身后。
三人从旁边的角门进了会馆,里面是半包围的结构,仿古和现代相结合的装饰风格,到处雕梁画壁,但又充斥着现代科技元素,给人种古朴又神秘的感觉。
这人带着李飞兵和刘鹏走的都是小路,有时能见到服务员走过,这里的服务员也都穿着汉代的长衫,而且看样子他们的职务大小是由衣服的颜色来决定的,颜色越深越是鲜艳职务就越小,颜色越浅越是清素,职务也就越高。
这给李飞兵带路的人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看样子也是个中层领导了。
这人把李飞兵和刘鹏带进一个小庭院内,庭院中间种满了绿植,而且还都是南方特有的观赏类植物,四周是几间包房。
这人带着李飞兵走进其中一间叫“唐风孑遗”的小包间内,指了指对面说道“陈一舟就在那间“咫尺往来”里面陪客人吃饭,你们在这看着点,如果他出来,你们就可以过去找他谈生意了,至于这谈不谈得成、就看你们自己了!如果你们谈完了要走,就敲桌子上那个铃铛,就会有服务员带你们出去了。”
这人说完就转身离开。
刘鹏见那人走了,将门关好,让李飞兵歇会,他盯着对面。
又过了一会,有个只穿着红色薄纱的女孩送来了茶水和一些小点心。
刘鹏问这女孩有没有水果送来过一盘。
这女孩听完会心一笑,将衣摆撩起,说道“这合您胃口吗!”
刘鹏见了这情况有点傻眼,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
那女孩见了,打开旁边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笑道“您也可以在这里面挑选一下!肯定有让您中意的!”
“好!好!你先下去吧!”刘鹏接过那平板电脑就让那红衫女孩先离开。
这红衫女孩向刘鹏二人施了一礼,而后就缓缓退出了房间。
李飞兵没有看那平板电脑,这里也不是他的辖区,即使他想管这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而会引来很多人的不满,目前李飞兵要做的工作实在太多,不能再吸引火力了。
就这样,李飞兵和刘鹏在这里等了有两个多小时,也不见对面那间包房有什么动静。
李飞兵看了看表,这都已经九点多了,要是再等下去估计得在这里过夜了。
想到这,李飞兵站起身来到外面的庭院里,这庭院其实是封了顶的,现在头顶的天空是屏幕模拟的夜色,那间叫做“咫尺往来”的包房看样子很大,窗户也都封闭着,根本就听不到半点声音。
像这种会馆里面,也许包房里面没有监控设备,但是外面肯定安装了不少,所以李飞兵也不敢做出什么太大的动作来,只能看似无意的向那间“咫尺往来”包房附近走去,但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从里面出来。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喊“救命啊!”
此时,在这“咫尺往来”包房的后院,有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大汉正在向一块小土坑里面填土。
土坑里面埋着一个中年男人,此时土已经埋到了他的脖子了。
这中年男人就是东方科电公司的老总陈一舟。
在陈一舟对面有一个穿着紧身长裙打扮妖娆的女人。
这女人正是东方科电公司的大股东毛曾柔。
毛曾柔手中夹着一支女士香烟,非常优雅的吸了口烟,而后对那几个壮汉挥了挥手,这几壮汉立即停止填土,手持铁锹站在了一旁。
毛曾柔坐在一个非常有年代感的红色折叠凳子上,突然将腿分开,对陈一舟说道“陈总你看我这双腿漂亮吗!”
陈一舟听完猛的摇头,而后又拼命点点头。
毛曾柔见了陈一舟的样子微微一笑,弹了弹烟灰说道“你不是说我就靠这条大长腿上位的吗!今天我让你看个够!”
毛曾柔说完,将裙摆都解开了,在陈一舟脸前尽情的展示着她那双美腿。
陈一舟脖子被土埋住了,说话有些吃力,但还是扯着嗓子喊道“毛总!你别、误会啊!我那都是酒后的戏言,再说也是因为你太迷人了我才说了那些话……”
陈一舟还想再说,毛曾柔在她脸上踢了一脚,冷笑道“你和那新城建设的穆总不是谈得挺好吗!还打算研究曙光机械厂那批车床的问题,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像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留着干什么!养虎为患吗!”
毛曾柔说完将烟丢在地上狠狠踩灭,而后对那几个壮汉说道“把土填平吧!”
这几个壮汉就如同是机器人一样,一直目视前方,刚才毛曾柔在那里卖弄风情,他都视而不见,现在毛曾柔下了命令,他们立即又动了起来,开始填土。
“毛总!我对你,对闫总是忠心的,你要相信我啊!毛总……”
此时,土已经把陈一舟的嘴给掩埋了,陈一舟只能哼哼几声,再也喊不出来。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突然有人大吼了一声“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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