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元敬抓起张均那因不安而紧握的小拳头,输入法力一探,不觉有些失望,“土、金、水、火四灵根,嗯,也能修行,但资质稍差,前途就要艰难一些了!”
“那他能拜入仙长门下吗?”张萱因幼妹张妤身具第一等修行资质,对张均能否修行,便没有一开始那么在意了。
毕竟,张氏一族能出一个修行者,而且还是天才修行者,已是上天厚赐、祖宗保佑,哪里还敢奢望更多。
张元敬看着这个九岁的木讷孩子,笑着问道:“娃娃,你想随我修行吗?”
张萱听张元敬这么问话,当即眼中一亮,连连给张均使眼色,让他赶紧答应。
张均懵懂地看了一眼张萱,又看着张元敬问道:“仙长,什么是修行?”
“嗯,就是修炼成仙之法,成为如我一般的修士。”张元敬迟疑片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一个九岁孩童解释什么叫修行,便借用凡俗之人视修行者为仙人的观念,这么说道。
“哦,成为仙人有什么好处呢?”张均又问道,他的声音稚嫩,所问的问题也很幼稚,但表情却是极为认真。
“这么说吧,修行可以让你不断突破极限,变得更强、活得更长。”张元敬心中惊讶,感觉这孩子颇有些奇特。
“哦,能保护萱姐,保护我母亲和婶娘,保护我的哥哥、弟弟和妹妹吗?”张均又问。
“哈哈哈,当然可以!”张元敬大笑,突然喜欢上这个孩子了。
“那我愿意跟随仙长修行,请仙长收我为徒。”张均一边说,一边跪地叩头。
张元敬手中法力涌出,轻轻一托,将他扶起,说道:“你且不忙拜师,我尚有几句话问你。你可知道,你的资质在所有的修行者当中,几乎是最差的一等,这意味着你的修为进度,会无比缓慢,到时候,你会现,那些与你年龄差不多、甚至要小很多的修行者,一个个实力突飞猛进,意气风,而你却远远落在后面,被人冷嘲热讽,被人骂作废物,甚至沦为被人肆意欺负的对象,你将不得不忍受外人凌辱和内心苦闷的双重煎熬,你,还愿意随我修行吗?”
“愿意!”张均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听懂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听懂了,就是我资质差,修行慢,被人欺负,这个我不怕,我相信,只要我自己不放弃,坚持下去,一定能够变强!”
“我再问你,随我修行,将会面临很多危险,或者被我的仇敌杀死,或者在外游历时被妖兽吃掉,很可能活得还不如凡人长久,你,还愿意随我修行吗?”
“愿意!”
“我再问你,入我修行之门,只能进不能退,将来若是后悔,却是要废掉丹田经脉,逐出师门的,那时,你便想再学武,也已没了条件,你,还愿意随我修行吗?”
“愿意!”
张元敬此三问,张均皆答得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的犹疑。
此子,心性的确不凡,灵根虽差,却土水皆有,正可传承他所得之厚土功。至于能否如他一般实现功法异变,就要看他的机缘了。当然,也需他这个师父引路和帮助。
至于张妤,厚土功肯定炼不了,他只能先传玄天入门心法,将来再想法带她回玄天宗,或者是助她筑基、让她自己去天阙山加入宗门。
“很好,今日我且收你和张妤为记名弟子,先传法,不排序。待将来我返回宗门时,再将你们的名字录入档案,确定序位,列为正式弟子。”
张元敬问话之时,张萱被他的肃穆神情所震,抱着张妤静立一侧,大气也不敢吭。
张妤小女孩听不懂张元敬与张均两人的话,甚感无聊,抱着张萱脖子吹气耍闹,被张萱瞪了两回,也乖乖趴在她肩头不动了。
这时,见张元敬明言将张均张妤收入门墙,顿时放下心来,一脸喜色地说道:“四弟,快给仙长行拜师礼!”同时,将怀中的张妤放了下来,用严厉的声音对她说:“去跟你四哥哥跪在一起,他怎么做,你就学着怎么做!快去!”
张妤被张萱严厉的眼神一瞪,顿时害怕起来,乖巧地跑到张均身边,跟他一起跪下。
张均自是不懂修行之人的拜师礼,当即按照武林中的礼仪,对张元敬一跪三拜,同时口中呼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礼,自此终身如父,绝不违背”。
张妤甚是聪慧,在一旁边看边做,倒是学得像模像样。只是她年幼,手脚动作尚不利索,看起来有些滑稽,引得张元敬开怀大笑。
待两人行礼完毕,他并起两指,口中默念法诀,然后一点张均额头,便将一道灵诀传入他的脑中,印刻于识海之上,乃是厚土功的入门心法,说道:“你且熟记此功法,从明日起,每日卯时初,至我洞府外听讲。”
再转头对张萱道:“张妤年幼,尚不宜修习法诀。从明日起,每五日一次,你带她至我洞府外,时间为酉时三刻,我先为她梳理经脉。还有,你要谨记,我既收他二人为徒,便与你张氏结下因果,为避免被人利用,给你张氏带来灾祸,此事保密,不可宣扬!”
张萱神色一凛,连忙低头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