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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個內部航天展真的機會難得到一輩子都不一定可以看一次，那他拿什麼都彌補不了。

郁霈搖搖頭：「不用麻煩你了。」

6潮盯著他半晌，說了一個字，「行。」

「6潮。」郁霈抬手攔住他，淡淡眸光中摻雜著幾分認真：「你有什麼願望麼？」

6潮偏頭掃他一眼：「怎麼？」

郁霈暗下決心，承諾道：「你可以提一個要求，只要不是違法亂紀或是有違人倫綱紀，我一定設法為你辦到。」

6潮怔忪片刻，沒料到他突然說這個，還說的這麼鄭重其事，搞得像婚禮誓詞似的。

他找人幫忙壓個腿有必要給這麼重的謝禮？

「我能有……」6潮話音一頓，轉而說：「我現在沒有什麼願望，這承諾就先在你這兒存著，等我想著了再跟你提，到時你再辦。」

郁霈說：「好。」

6潮再次驚了。

他就這麼果斷的答應了？

「趕緊過來，我晚上還有事兒。」6潮轉身上樓。

練功房空曠無比，郁霈下課先回寢室換了套更寬鬆的衣服才來，被風一刮看起來空蕩蕩的更顯清瘦。

「你每天都來？」6潮看著他的腰，「腰好了？」

郁霈說：「嗯。」

6潮也不知道他是回答的哪句，索性就靠在牆邊看他不厭其煩地把全身的筋骨都舒展開，從指尖到腳尖，再到肩背與腰身。

穿堂風颳過，他像只等待羽化的蝴蝶。

6潮晃了晃眼，兩秒才重又聚焦，金燦燦的夕陽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郁霈肩上，把他籠了一層柔和的光影。

上次撞進來只看到了陳津壓著他的腿也沒太仔細，這次親眼看到郁霈那兩條腿筆直地朝兩邊分開幾乎貼在地上抻成一字，簡直驚了。

那腿根離地面不過一拳距離。

？

男人的腿有這麼軟的？

6潮想起上次體測徐驍做個引體向上就慘叫著說自己老骨頭散架了，要是讓他來做這個還不當場去世。

他走過去，在郁霈跟前蹲下身，發現他額頭已經有了些微細汗。

原來並不是看上去那麼輕鬆？沒想到這小公主平時嬌氣，練功倒是挺能吃苦。

「我怎麼幫你？」6潮問。

郁霈很輕地喘了口氣，「你按著我的肩膀往下壓，直到腿完全貼在地上。」

6潮蹙了蹙眉：「這麼硬壓？不疼？」

郁霈說：「還好。」

還好那就是疼。

6潮自動翻譯了他的話，看他繃直的腳尖和腳背上淡淡的青色血管莫名有些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