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唐书仪眉头微皱,道:“说。”
“是。。。。是昨日二公子和齐二公子、严五公子,没有。。。。没有去书院,今日夫子问他们昨日为何没到,二公子说家里有事,齐二公子说他父亲病了要侍疾,严五公子说他自己病了。”
唐书仪忍不住冷哼,一听就是为了逃课找的理由。
砚台听她地冷哼,不敢说话了,唐书仪看了他一眼,“接着说。”
砚台回了声是,又道:“三位公子说了没到书院的理由,班里就有位学子说他们说谎,他看到二公子他们三人骑马出城了。然后。。。然后二公子和齐二公子、严五公子就和那位学子辩论。那位学子也有帮手,吵来吵去,就。。。就打起来了。”
唐书仪深吸一口气往外走,这是逃课还当着夫子的面打群架,不让他们叫家长让谁叫家长?
到了世安苑,她换了身简便的衣服,就坐马车出了门,直奔书院。到了后,她撩开车门下马车,就见不远处也有一人从马车上下来,正是齐良生。
唐书仪见到齐良生,想到这位曾经是科举状元,应该就是在大儒面前也是有些脸面的。为了一会儿不被夫子训斥得太过,她抬步走过去,拱手行礼道:“齐大人,真巧。”
齐良生见到她愣了一瞬,才也拱手还了一礼,“侯夫人是为了你家二公子来的?”
他没想到永宁侯府是唐书仪来书院,他以为会是萧玉宸,毕竟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男人来处理。但谁也没有规定,女子不能处理这种事情,他在心里也叹息了一声,永宁侯夫人不易。
唐书仪见到他神色微愣,就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毕竟古代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根深蒂固。不过她也没在意,笑着回道:“这几天他每日早起刻苦练武,我还以为收了性子,谁知道还是如此顽劣。”
“你家玉铭要走武道?”齐良生若有所思道。
唐书仪:“是他自己选的,读书不成,总要有个出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确实如此。”齐良生却在心里叹息,听说之前萧淮教过萧玉铭一些拳脚,萧玉铭走武道也算是有基础,但他家那个孽障怎么办?不好好读书,还吃不了苦。
但是他母亲对他这个小儿子,宠得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他就是想管也无能为力。
这时,又一辆马车过来了,然后五大三粗的南陵伯从上面跳了下来。见到唐书仪他也是一愣,然后爽朗地跟两人寒暄,三人一起往书院里走。
刚进去,就有一位十七八岁书童模样的年轻人朝他们走来,问是不是萧玉铭和、齐和光、严子墨的亲长,然后带他们去找山长。
步行了半刻钟左右,到了一个十分文雅的小院前,就见萧玉铭和齐二、严五在院门口站着,吊儿郎当的,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还沾满了土。
唐书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但她身边的南陵伯抽掉腰间的腰带,大步就朝严五冲了过去。那严五看见后,撒腿就跑,南陵伯大步追了过去,嘴里还喊:“兔崽子,你还敢跑,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而前边使出吃奶的劲逃跑的严五,还回头喊:“我是兔崽子,那你是什么?你是兔老子。”
南陵伯没想到他回了这么一句话,气得眼睛都要冒火,扬着手中的腰带大喊:“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