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自不必多说,汉末袁绍麾下少有的顶级谋臣,只因其其为人刚直,曾多次向袁绍进言而不被采纳,后因谏阻袁绍征伐曹操而被袁绍下令监禁。官渡之战后,田丰被袁绍杀害。
一位铁骨铮铮的忠臣,一位悲哀人物。
他来洛阳,主要是因为沮授的举荐,虽人在河间,既已认主,便要将贤才举荐给主公,况且主公为人大度,能识英才,一定喜欢田丰。
对于田丰的到来,刘寒内心十分欣喜,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河北第一谋士,袁绍的墙角,一定要挖!
来到中水的这几个月,无疑是田丰目前一生中最放松的一段时间,自己学时好友亲自来请自己,还把自己老母亲接到中水县,照顾得相当周到,这让田丰很不好意思。
并且一路走来,良田遍地,百信安居乐业,百姓对士兵不但不惧怕,还能一起有说有笑,这勾起田丰极大的兴趣,于是自己提出来洛阳,想见一见这闻名大汉的侯爷。
来到洛阳后,田丰受到很大的尊重,刘寒礼贤下士让田丰十分受用,身为白身的田丰虽感动,却没有迷失自我。
“侯爷,丰有一问,还望侯爷解惑。”
“元皓请讲。”
“侯爷,丰在中水期间,看到与其他地方完全不同的景象,百姓安居乐业不假,可这一切都站在了士族对面,侯爷您就不怕此举遭受天下士族的反噬?”
田丰身为谋士,自是知道刘寒这么做会给普通老百姓带来多大的利益,但必将成为士族眼中钉、肉中刺,一着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不愧是田元皓,一语切中要害,我既然敢这么做,自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将身死置之度外,但是这样做值得。
元皓可知,大汉最大的问题出在哪里吗?”
田丰思考一阵,本想说宦官与士族,但又摇摇头,想着没那么简单。
刘寒见状,自是知道此刻要与田丰敞开心扉。
“唯利益耳。
不患寡而患不均,人性使然。
表面上看,大汉之危在于宦官当政,士族之乱,实际上还是利益分配不均。
而我,只是把我领地的士族除去,我成为最大的士族,重新均衡分配利益罢了。
很简单,也很危险。
但那又如何,天下苍生才是重中之重,我不能为了士族的利益耳放弃数千万百姓!
况且,士族的确有能力,但是毕竟是少数,我没见得有那么危险。”
“那侯爷打算如何?”
“得一县,治一县;得一郡,治一郡;有一州,治一州。士族日后绝不可有土地和私军,绝不能藏匿人口,绝不能把控盐铁,绝不能占据大义,把控朝廷。”
“侯爷这是要与天下士族为敌呀!”
“那又如何?如今,大汉还姓刘,只要皇兄还在一天,他们敢造反不成?
造反更好,杀!”
“侯爷。”
田丰已经想到血流不止的将来,他没想到年仅十四岁的中水县侯骨子里是比任何人都恐怖的疯狂。
或许,只有这样的疯子,才能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先生出生寒门,有经天纬地之才,为了大汉日后都能与中水县一样人人安居乐业,望先生助寒一臂之力!”
说完,刘寒后退一步,深深一拜。
“侯爷不可!”
田丰此时只是白身,哪能受此大礼。
“侯爷简拔吾于微末,有知遇之恩,后又对我吐露心愿,丰虽不知能否陪侯爷看到那天,但也愿意一试,属下田丰,拜见主公!”
“哈哈哈哈!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更何况是元皓这样的谋臣,今日得元皓,胜过数万大军!”
田丰闻言面露感动之色,更加坚定跟随刘寒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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