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機智呀!我當然說是一起的,然後說你去洗手間了!」
許山月就知道康之琪是靠譜的,「今天放學請你吃冰激凌!」
話音剛落,班主任就走了進來。
許山月關起了自己的小嘴巴。
鍾暖沒看見許山月人還是不放心,下課的時候又來了一趟。
許山月站在走廊上,聽著鍾暖問她怎麼不提前講一聲。
許山月笑嘻嘻開口:「這不是禮尚往來嗎?」
鍾暖說她任性。
許山月沒反駁,只是說放學的時候跟康之琪約好了要去對面吃冰激凌,然後才回家,讓鍾暖不用等自己。
說完後,許山月就回到了教室。
康之琪又在課本上畫畫,安培都快要被她畫成了青春美少女。
「跟你姐姐吵架啦?」康之琪頭也沒抬詢問。
許山月趴在桌上,昨晚腦子裡太亂,她破天荒失眠,現在腦子裡暈暈沉沉的,只想睡覺。聽見康之琪的話,她掀了掀眼皮:「也沒有。」
跟鍾暖那樣的人,怎麼吵得起來?
鍾暖不是個喜歡爭辯的人,如果跟她生氣,那極有可能就只有你一個人單方面生氣。
跟她相處了這麼多年的許山月,哪裡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都是她一個人生氣。
「哦,我看你心情不好,眼黑圈還這麼重,昨晚偷牛了嗎?」康之琪嘻嘻問,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很慷慨將自己抽屜里的咖啡拿出來遞給許山月。
昨晚……
許山月接過咖啡卻沒有立即回答,只是伸手摩挲著易拉罐光滑的表層,「沒有,就失眠。」
「對了,追上了嗎?」
許山月腦子裡又不可遏制地出現了自己追到燈塔下望見的那一幕,划過心臟的血液似乎都因為酸澀而變得緩慢澀然,「嗯……」
康之琪沒再接著問。
上午剩餘的幾節課許山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聽進去了多少,中午的時候是康之琪幫忙帶的午飯,她就在教室里睡了一覺。
之後幾天時間,許山月都黏著康之琪,鍾暖來教室找過她幾次,許山月只是嘻嘻哈哈笑著說康之琪最近想要補課,所以自己晚上就留在了康之琪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