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月睜著一雙眼,裡面似乎帶著幾分掙扎和糾結,對上蘇尾清冽的目光,她又像是畏懼於心中所想,繼而垂眸,掩飾內心的驚慌。
「……我不知道。」
蘇尾輕笑一聲,站直了身,欲走,「小姑娘不知道還想管我?對每個人都這樣嗎?」
「沒有沒有!」許山月見她要走,趕緊跟上去,將人的手臂抱住,「只對你!」
明明都說了只撞進過她一個人的懷裡,怎麼還要這般問自己?
「還不喜歡我?」蘇尾簡直像個大流氓,緊追不捨,就要跟前的人承認一樣。
許山月癟嘴,「說喜歡就可以管你嗎?」
蘇尾笑:「當然!」
許山月:「……那你先說你姐姐!」
蘇尾的笑瞬間就僵在了臉上,等等,這什麼情況?
小丫頭還可以這樣轉移話題?
低頭再看,還是那副因為微醺看起來變得異常傻白甜的小模樣,蘇尾差點都不能相信剛才那些話真是現在像是一隻無尾熊一樣掉在自己胳膊上的許山月講出來。
「你說我隨便問的。」
蘇尾:「……」嗬!
她跟余簡之間也沒什麼說的,彼此初戀,喜歡得很,至少時候很喜歡,甚至她為了兩個人的以後規劃了不少,考同一所大學,一起出國,結婚,定居。只是沒想到,有的時候考慮得長遠,現實里卻走散得很快。
蘇尾是在跟著蘇父去吃飯的時候,才知道未來的繼母帶著的女兒竟然是自己的女朋友。
聽起來狗血又,但真是發生在她身上。
余簡顯然在那頓飯之前也不知道,那一次聚餐,可謂是尷尬極了。
父母並不知道一對小女兒的情愫,只有當余簡母親嫁過來後,那天蘇父和余母突然回家,見到被蘇尾壓在沙發上臉色潮紅的余簡,事情才漸漸走向不能控制的趨勢。
「所以,你們就分手了嗎?」許山月不知道什麼就鬆開了那隻扒拉著蘇尾胳膊的手,有點搖搖擺擺走著。
蘇尾不放心,伸手攬住了她的肩頭,「算是吧。」
那天在沙發上的一幕衝擊著蘇父和余母的視線,潛意識的,她被當做了主動或者說脅迫余簡的那一方。
她解釋過一次,就被蘇父一個巴掌打得沒了聲音。
「疼不?」許山月聽到這裡,有點難受。
蘇尾失笑,都這麼多年了,哪裡還會疼。只是當時那瞬間感到的心涼,那種不被信任,哪怕是自己主動開口解釋都不能得到平等的信任,還是讓人難以釋懷。
「不,早忘了。」蘇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