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再接著坐下去,腦子裡又要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莫名還有種吃狗糧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可能某根神經有點不太對勁,竟然還覺得真的太可了這場面!
許山月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好友的糾結,其實現在她連康之琪離開了座位都不知道,剛才蘇尾湊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讓她覺得耳根在發癢,伸手就要去抓一抓。
結果這一抓,還沒能抓到自己的耳朵,手背倒是先擦過了蘇尾的唇。
醉酒的人反應可遲鈍,而現在都還清醒著的人,神色卻早已經千變萬化。
許山月無甚知覺地捏著自己的耳朵,還揉得紅彤彤的,她是有在聽蘇尾的講話的,也真有聽進去,「那……她有沒有給你買過帽子?」
從前許山月說再多醉酒的話,蘇尾都能當做她被隱藏起來的可愛而一笑而過。但是現在,當聽見這句問話的時候,蘇尾心頭像是火山在震動,仿佛有什麼東西即將噴涌而出。
她沒空環顧四周,即便心裡清楚可能有不少人都看著她和許山月,但現在她是管不了那麼多,只想湊近跟前的人,低低問:「許山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蘇尾的話音剛落,一隻軟乎乎的小手在這時候先一步回答,爬上了她翹翹的發頂,然後將她桀驁不服管教的那一縷頭髮朝著下面按了按。
「唔,知道啊!」許山月笑眯眯說。
蘇尾看了一眼,別過頭。
她能怎麼形容剛才自己看見的笑?
真的是……過分傻白甜。
可她居然還真就吃了這一套?
蘇尾覺得自己要完。
蘇尾拉著她的手,湊在嘴邊,咬住了她綿軟的手心,「那你還明知故問?」
「那有沒有?」
「沒有。」
除了她,從來沒有人給自己置辦過生活。
就算是在跟余簡在一起的那些年,也沒有。兩人都還沒那麼早熟到可以互相照顧對方,像是買衣服這樣的事情還真沒有。
蘇尾回想起來不由覺得好笑,她可能從前也怎麼都不會想到這樣的「第一次」竟然是被跟前的小姑娘無意間拿走了。
許山月聽著她的回答,臉上露出一饜足的傻笑。
還真是滿足。
不知為何的,滿足。
蘇尾看著她都快要眯成一條縫兒的眼睛,「要不要回家睡覺了?」
她看了眼時間,這個點,對於她們這群夜貓子來還正當是狂歡的時候,但對於許山月這樣的乖寶來說,差不多可以準備洗洗睡了。
許山月面色紅潤,她就只聽見蘇尾說的最後兩個字,她嘟囔著:「不要!」
蘇尾:「???」
「明天醒來你就不見了。」許山月說。
她有努力把眼睛睜大,其實這幾天都在吃藥,瞌睡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