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说,西西为什么要拦着我,头儿会吃了苏糖的。
戴西头疼得想要捂住脑袋,却耐着性子向怀里一根筋的呆瓜解释,“放心,阿叙没有精神力暴动,也不是想要吃了苏糖。”
就算是吃,也不是雷切尔理解的那种吃法。
雷切尔脑袋痒,似乎想要长脑子。
但对于戴西的话,雷切尔一向信任,忽而他灵光一闪。
难道头儿张嘴不是要吃了苏糖,而是向苏糖行吻手礼?
虫族重诺,以前只有对最尊贵的王虫冕下才能行吻手礼,象征着一生的忠诚和守护。
自百年前王虫逝世后,吻手礼逐渐演变成了,雌虫对雄虫的忠贞不渝的爱情和生死相随的承诺。
虫族的婚姻关系更像是一场交易,雌虫为雄虫提供物质,雄虫帮雌虫消解精神力污染。
在交易中追逐情感的,后果可想而知。
因此雷切尔从未把吻手礼和高冷的白叙联系到一起。
转而,他又想到了他珍藏了几个g的表情包,顿时豁然开朗。
他又学到了,记小本本上。
停止挣扎后,雷切尔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几乎被身后的戴西拥在怀里。
雌虫抵抗力好,不怕冷,即使初秋的夜晚已经转凉,他们的穿着依旧单薄。
温热的体温透过两层单薄的布料,相互交替。
等级越高,雌虫的五感越敏锐。
雷切尔几乎能够想象出布料下,戴西起伏柔韧身材。
察觉到怀中的虫体温陡然升高,戴西下意识手指向上,摸着滚烫的额头。
戴西眉心蹙出一道褶,“雷切尔,你上个月的抑制剂是不是失效了?”
如果雷切尔的抑制剂失效了,强效抑制剂副作用很大,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参与联邦基因匹配,与高匹配度的雄子结合。
不知道为什么戴西对这个本该合理的猜想,下意识有点排斥。
戴西的话宛如一道惊雷劈在雷切尔耳畔。
众所周知,虫族成年后,每隔两三个月会有一次求偶期,时间2-5天不等,没有雄子的雌虫都是通过抑制剂舒缓。
抑制剂的效用因虫而异,更会随使用量的累计,逐渐降低。
届时,需要更效用更强的抑制剂,或者干脆一劳永逸,找雄子度过。
面对戴西纯粹的担忧,雷切尔内心又是欣喜又是焦虑。
欣喜的是,对方心里是有他的,焦虑的是,对方可能只把他当弟弟。
躁动的心被晚风吹得透心凉,雷切尔支支吾吾用天热搪塞过去。
戴西盯着雷切尔恢复正常的脸色,暗暗松了口气。
秋风不知愁,却分外惹虫思愁。
人的悲欢离合并不相同,虫也一样。
没有了打扰的声音。
白叙抬眸,像个矜贵优雅的绅士,向他邀请的伴侣无声询问,可以继续了吗?
苏糖紧张地手足无措,没有被白叙牵住的右手差点把裤缝抠出火星子。
亲亲老婆,都这个时候了,就别这么绅士了好吗?
苏糖默默在心里警告自己,要矜持,要矜持,不然把亲亲老婆吓跑了,他上哪哭去。
微凉的秋风撩开额前凌乱的碎,露出绮丽惊艳的眉眼,蜜糖色眼底害羞的波光闪烁其中,更多的则是期待和默许。
似乎白叙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嗯”
苏糖错开眼睛,红唇轻启,软甜的嗓音被秋风卷到白叙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