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五看着谢岁越来越红的脸,嘴角抖了抖,忍不住劝道,“公子,别太爱了……”怪可怕的。
谢岁呵呵一笑,“你不懂,你不懂我对王爷的爱。”
然后长鞭一挥,看起来十分正常的加速,衣袍飘荡,最后越来越快,骑着马冲回了王府。
一路上红袍少年纵马扬鞭,目光坚毅,从京郊冲进京城,仿佛青山水墨里撞入了一团彤日,依稀又有了几分曾经谢家二少爷张扬明媚的样子,将这晦暗的天气都照亮了些许。
“好俊啊!”裴珩骑马回来时听见旁侧小路上,有女子打着伞小声嘀咕,“不知道那红衣裳的小郎君是谁家的,瞧着怎么有些眼熟呢。”
“有那么俊吗?”裴珩漫不经心的想,他脑子里关于谢岁比较深刻的印象,一个是他穿过来时,睁眼第一面,对方叉着腰一脸厌恶的警告他,不许在别人背后说恶心话,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不过后来被他打回去,打成了熊猫眼。
再后来就是胭脂山,穿着粗布麻衣,他出去醒酒,看见有醉鬼欺负下人,本来都撸袖子打算上了,忽然看见那下人原地
()一蹦,将被子一蒙,开始打人,专踹下三路,张牙舞爪,凶得没边。()
最近的印象就是,谢岁三番五次试图爬床勾引,只是功夫实在不到家,笨头笨脑,看了只让人被吓到,完全没被勾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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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叹气,慢吞吞踱进王府里。
何必呢,好好一个青春男高,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都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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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啪一下推开大门,他喘着粗气,立刻找人给他送一桶洗澡水进屋子。下人没见过他这么急匆匆的样子,以为有什么急事,连忙将水备好送过来。
谢岁关上大门,甩开衣服,整个人浸在热水中,刚一碰水就忍不住喘息,他咬住手背将口中欲出的羞耻声音堵住,额头抵在木桶边缘撞了两下,保持清醒。
随后有些恼怒的想,他师父真的越来越坑了!他都快怀疑是不是因为他让林雁带孩子没给钱,所以对方在故意报复。
喂他□□有什么用,有本事喂裴珩□□啊!灌他个十斤八斤神志不清散,说不定他还能有机会强上,现在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捅他一刀,到时候还能卖惨。
如今药也喝了,裴珩对他避之不及,除了丢脸,再没有别的效果。
谢岁胡乱洗了一把脸,水波清澈,他看着轻微晃动的水面,将手伸了下去。
小五回来后,稍微修整一下,便坐在庭院外头吃糕饼,顺带等谢岁传唤。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在山林里滚了一圈太累了,这个澡谢岁洗了有一柱香。
等他糕点都吃完了,房间门才吧嗒一下被拉开,少年公子红着眼,披着件雪白的外袍喊他,“小五,过来帮我换桶水。”
小五拍拍手上的点心渣,“来了!”
他看着谢岁通红的眼睛和鼻尖,怀疑他在洗澡的时候偷偷哭了一场。
唉,这就是爱情的苦。
小五提着桶,正欲去找人要热水,却听谢岁叫他,“不用那么麻烦了,你帮我去提几桶井水过来。”
“公子,你前些日子刚中了寒毒,井水凉寒,对你身体不好,加一两桶热水没什么的。”
“不用。”谢岁站在门口幽幽道:“我喜欢冲凉的,凉的降火。”
小五:“啊?”
五桶沁凉的井水浇在身上,谢岁打了个哆嗦,只可惜收效甚微,他越来越热,最重要的是…。出不来!手都蹭红了,还是不行。
他瞪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头疼的捂住了脑袋。
淦,这到底是什么鬼药!他师父是想杀他灭口吧?
心中一团燥火越烧越猛,谢岁继续干活,半晌,他啪一下布巾丢在水里,熬红了眼。
他早年确实在坊间传闻,有些药不交合便不会停息,如果师父给他喂的真是这种,那他现在只剩下两个选择。
一个是冲出去,抓住裴珩,然后强了!
谢岁捏住掌心。
只是现在裴珩的性格很怪,而且这是王府,一堆护卫,他成功可能性极低。
再不然就是,他看向了桌子上放着的,他用来防身的匕首,刀刃银亮,吹毛断发。
谢岁咬牙,目露凶光。
实在不行,他就只能弃车保帅,将这孽根,斩于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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