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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2016年十八(第1页)

但是看着眼前的赵琴意气风、指点江山的气势,充满了自信,但眼眉间略渗出些狂妄自大的味道,让伊郁喆仿佛看见了多年前自己劝说傅韬不要再折腾的场景,此刻眉飞色舞的赵琴与当年傅韬那时的神情那样相似,场面也那样雷同。

望着对面的人浑身上下散出的自信满满,欲满则溢,仿佛从她的眼眉那晶亮的眸子、嘴角那张扬的弧度溢了出来。不知为什么,伊郁喆看着赵琴喋喋不休、高谈阔论的神情,心底深处隐隐感到有些不祥之感,自己的这种感觉一般都很正确,往往多年后会成为现实,伊郁喆很讨厌自己的这种敏感,好事不灵坏事灵。

一提起网络交易,她突然想起上个月生的震惊全国的网络电信诈骗案,18岁的山东小姑娘上大学的99oo元学费被骗走后,又气又急,当场猝死。

看来也只能用生在其他人身上的活生生的事例来劝说一门心思开经济贸易公司的赵琴了,伊郁喆举例道:“琴子,网络上的水深不可测,千万不要上当,上个月生的电信诈骗案件……”

“得。喆喆,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那是一个没有一点社会经验的人遇到了诈骗犯。跟我这个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我这些合伙人可都是打了多少年交道得,实实在在的,家住哪里我都知道,放心吧。只不过与我们交易的人是在网络上交易,比如有些年轻人一时半会缺钱用,我们经济贸易公司就给他们放贷款,他们按照经济偿还能力给我们月月连本带息偿还,就这么简单。”赵琴轻描淡写得说着经济贸易公司的简单交易流程,看上去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此刻的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开得这家经济贸易公司,在后面的展的确是如日登天,可是后来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遭人唾弃,高额利润的诱惑,会让一向精明过人的她失去正确的判断,以至于鬼使神差,会一步一步陷入深渊,展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见自己好说歹说她都听不进去了,伊郁喆内心不由暗自祈祷,赵琴千万不要被当前的成功冲昏了头脑。伸出双手,紧紧握着赵琴的左手,加重了手掌的握力,担忧得再三提醒:“琴子,一定三思而后行,记住,无论做什么决定,一定要先给自己今后的生活多留条后路,多考虑考虑月月,千万不要把钱一股脑全部盲目得投进去。一定记住我的话。”

此时的伊郁喆自真心的话,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实际是劝说赵琴尽量不要动那些不动产,不要像傅韬一样卖掉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来还债,赵琴千万不要他的后尘。但是没想到一语成谶,一向春风如意的赵琴再承受打击后,会不顾后果迈出人生最绝的道路,这都是后话了。

看着眼前的好友满眼的担忧之情,她是真心实意为自己考虑,赵琴内心不是不动容。这么多年来,自己也算是识人无数,结交了许多生意场上的朋友,可是大家都是为了利益走到了一起,没有了共同利益也都若即若离了。在社会上结交的所谓朋友,一句话概括就是“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或朋友”。

为了不让伊郁喆担忧自己的选择,赵琴用多年前的例子宽慰道:“行了,喆喆,别为我担心了,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光呀,2oo8年那会,多好的资源呀,让你也买套解放路的商业门面房,那可是成本价呀,最繁华的地段、黄金位置,金角银边垃圾腰,那间门店可是活脱脱一个金角呀。1oo来平米不到5o万,当初你听我的该多好。知道吗,我那套的门面房现在有人给我出2oo万,我都不卖。算算这些年租金再加上房产升值,我那套门面房少说都翻了6倍。所以呀,你把心放到肚子里,我相信我这次选择没错。”

自信满满的赵琴一席话让伊郁喆顿时回想起2o18年底,当年肖开提已经联系好接手那块退耕还林土地的公司,只要傅韬跟几个合伙人转手让给那家农牧公司,当年可以净挣3o万元。按建设之处的投资比例来分配利润,投资最多的傅韬占大头,少说也有个十几万。再加上回收回来的本钱,那笔生意做成的话,傅韬手头上能有7o多万元现金。

手眼通天的赵琴那阵子恰好跟一个房地产开商要了两套成本价格的门面房,因她当年手头紧,贷款也没及时办下来,就把一套门面房以成本价让给伊郁喆。

虽说那时对房地产市场不太精通,但伊郁喆知道能以成本价购买上一套黄金地段的门面房,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就在她得知肖开提已经找上接手的下家后,催促傅韬赶紧转让土地,用抽回来的钱直接投向房产,5o万买房,剩下的2o来万元让傅韬做周转资金继续做经纪人生意,多好的事呀。

可是当年的傅韬思忖过,以成本价买一套黄金地段门面房是笔只赚不赔的好买卖。可是这样以来,才跟着自己出来打工一年的姐姐还得回乡下老家去,依然过着贫穷的生活。这怎么扶持贫困户的姐姐呀,前后思量后,宁可得罪小肖开提、宁可他独自一人来承担农牧公司的违约赔偿款,硬是顶着压力开始了他土地开的艰辛创业之路。

错失购买那套门面房的机会,一直是这么多年来伊郁喆不能提起的心底疮疤,今天听赵琴提起往事,伊郁喆神情黯然,苦笑了一下,再没有接话茬。

望着对面满腹心事的好友,赵琴不由心疼起她来。这么多年来,随和宽容的伊郁喆几乎没变,稳重而不死板,激进而不张扬,温和而不懦弱,正直而不固执,是个可以交心、值得依赖的好朋友。

多年前,她为了爱情硬是顶着娘家人反对的压力嫁给了穷光蛋傅韬,那时的傅韬一贫如洗不说,外面还欠着一些债务,当初赵琴跑到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伊郁喆面前调侃,她嫁给傅韬就是去到傅韬家“扶贫”去了。

那时为了倒腾买房手头紧,资金一时半会周转不过来,赵琴就跟伊郁喆开口借,伊郁喆从未拒绝过,两万三万随自己借用,不要一分利息,也从不催促。

赵琴知道,这么多年了,伊郁喆没变,还是那个朴实善良的好友;倒是自己变了,变得市侩,变得逐利,变得心越坚硬,有时感觉自己变得俗不可耐,整个人都钻进钱眼了,年少时的文学梦早已是上辈子的事了,自己张口闭口就是挣钱,女儿月月就是看不惯自己这个样子才顶撞她的,有时候赵琴也讨厌现在的自己了。可是如今这个社会,虽说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许久没见的好友聊了些生活上的话题,没在围绕赵琴改行开经济贸易公司的事上纠缠。

交谈间,敏锐的赵琴现伊郁喆的的确确没有以前那么开朗了,似乎比以前更喜欢独自沉思了,有时好像突然沉浸在她自己的思想世界了,连跟她说的话都没有听进去。

饭后,将喝得微醺的赵琴扶到自己的小车里,赵琴的大奔驰越野车只能停在大厦前了。把赵琴送回家,车上的鸡蛋交给早已出门来到别墅大门等候多时的张辉手里。忙于赶时间回村里的伊郁喆匆匆忙忙跟多年未见的张辉打了声招呼,简单寒暄几句,开车离去。

开车来到跟自己住在同一小区的妈妈家,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自家14o平米楼房即将出售还债,伊郁喆这次懒得回家了,那房子早晚不属于自己了,回去看到房屋角角落落增添忧愁,何必呢,干脆就不回家了。

家里的花也懒得浇水了,一向喜欢花草的伊郁喆想到那套房子将不属于自己了,顿时对那些花花草草失去了兴趣,就随它们去吧,死了活了就这么回事了,此刻的伊郁喆颓废的想着。

妈妈已经七十出头了,房间里没有人,看来老太太又去社区广场跳广场舞去了。爸爸已经过世五年了,最初失去老伴的妈妈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哭泣,害怕老人忧伤过度。伊郁喆专门买了个老人使用的笔记本电脑,手把手教会妈妈使用电脑下载歌曲,姊妹几个人督促老人参加广场舞。

时间长了,妈妈从悲痛中缓过神来,也想通了,好学的妈妈每天把自己一天的时间安排得格外充实。每周一三五到社区参加老年人歌唱班,二四六参加广场舞,留下周日休息,洗洗衣服洗洗澡,跟一帮子退休老人交往的妈妈变得开朗起来,伊郁喆姐妹们也都放心了。

屋里摆设的物品一尘不染,妈妈是个有洁癖的人,最见不得房子脏乱。伊郁喆换上自己的拖鞋,来到餐厅打开电冰箱,见里面的土鸡蛋还有三四个,西红柿、辣子还能让老太太吃上几顿。伊郁喆每次回家给妈妈从马秀华家里买些土鸡蛋,顺便到果园采摘新鲜蔬菜给妈妈送来。

上次拿来鸡蛋和蔬菜有些多,老人家没吃完。不过,看来下次回来得再给妈妈买些土鸡蛋了,千万不要断顿了,妈妈喜欢吃土鸡蛋。

伊郁喆离开妈妈家,开车朝麻扎子村驶去。下午上班时间点已过,交通还不堵塞,开得稍微快些。

早上从村里出来前,接到邻村皮牙子村脱贫攻坚工作队队长华永的电话,下午他要来麻扎子村拷贝些材料,工作队的材料都在自己宿舍的电脑上,得赶紧回去,别让人家等急了,看看时间花永也已经到麻扎子村了。

刚走到宁西县地段,半路上就接到傅韬电话,伊郁喆轻点刹车片,降了一下档放慢车,只听见电话那边的傅韬有气无力得问道:“在哪儿?能不能请假回果园一趟?”

听到丈夫的声调,她心一缩,紧张问道:“怎么,你病了?”一般情况下,傅韬从不主动让自己到地里去。

“没有病,我好着呢。”傅韬欲言又止。

一听丈夫没得病,伊郁喆紧揪的心脏稍稍放松,既然没病,那就是有事,“咋了,地里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傅韬沉思片刻,无精打采道:“姐姐俩口子回来后天天闹腾,已经闹了一个星期了,不吃不喝的。闹得我都受不了了,快崩溃了。”

“他俩闹什么事?张家出什么事了?”伊郁喆纳闷道。

“咱们过中秋节的事,她在闹腾。”傅韬不得不实话实说。

“咦,咱们过中秋节管她什么事?”伊郁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听到妻子按喇叭的声音,得知她正在开车,傅韬电话里赶紧说声:“到了地里见面再说吧,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傅韬那边匆匆挂了电话,伊郁喆边开车边百思不解,咦,过中秋节没啥事呀,公婆一家人开开心心得来,平平安安得走,没什么事呀。

一路上胡思乱想,想了许多种可能,就是想不起中秋节生了什么。

一路猜测着究竟生了什么事得伊郁喆脑袋瓜有点晕晕沉沉得,她迷迷糊糊开着车来到地里的院落中,傅韬住的小屋房门开着,旁边傅方住的房子屋门紧闭,看样子里面没有人。

下了车,伊郁喆摸了摸跑到自己跟前的卷毛的大脑袋,被主人摩挲的卷毛像个孩子被老师赏了个糖吃一般,摇晃着大脑袋开心得围在伊郁喆身边蹦跳着,笨重的身躯跳得那样笨拙,又那样可爱。

走进房子,见傅韬坐在沙上,络腮大胡已经好几天没有刮了,眼丝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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