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收了脈枕,「說不準,瞧著你家哥哥底子不錯,藥用得好,那就快些,藥用得差些,自然也就慢些了。」
好些的藥定然差不了銀子,阿瀅說,「那。。。。便緊著好的藥用罷。」嗚嗚她的家底都給翻出來了,若是治不好這不是傷心嘛。
「好咧。」郎中說。
阿瀅跟著郎中又折回去了一趟,抓了半個月的藥回來。
她的荷包剛塞滿,一個子都不剩了……
他聽著小姑娘坐在門邊,邊扇風熬藥邊拖著腮幫子唉聲嘆氣,「好貴。。。」
又掰著纖細的手指頭悉數著她的花掉的銅板是攢了多久的,若是花出去能做些什麼。
從她嘀嘀咕咕的話里,聽出來,她好似是戲班子裡做雜耍藉此以營生的人。
原以為她攢起來的錢會換羅裙,珠釵,印象中女子都愛這些玩意,她上下粗衣麻布,便連根頭飾都沒有。
倒也不見她惦記衣衫飾,只聽見話里嘀咕能租什麼馬車,買什麼吃食,見什麼遊園。
還聽到她提到了一個地方。
沒有聽錯的話,是汴安。
她想去汴安。
汴安,好熟悉的名稱,仿佛他聽過。
他的腦子一疼,忽而閃過零星的畫面,絡繹不絕的街道,繁華喧鬧的場景。
再轉到有朝堂百官,有宮人羅列走來,似乎是給他行禮福身,嘴裡也不知道喊的什麼。
是他的名諱還是稱謂?
他到底忘記了什麼?
再往深處想,誰知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頭疼得厲害,那種被啃噬的感覺折磨得他咬緊牙,冷汗低落,鬧出了動靜。
驚到了那頭的人,阿瀅原本在神遊,聽到後面傳來的動靜。
嚇了一跳,本以為聽錯,回頭看了眼,見到草榻上的人在動。
她放下蒲扇,起身快跑過來,
「呀!你醒啦!」
第4章
女子的聲音輕靈悅耳,眼下他卻無暇顧及。
適才深想,眼下想緩都緩不過來,疼得著實太厲害了,就像是千萬隻小蟲在啃噬他的腦髓,四下亂咬亂轉。
他忍不住捂抱著頭,死死咬著牙齒,額上的青筋蹦起,在冷白的麵皮下見到蜿蜒的走勢,看出來他的面色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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