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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沈初安醒来的时候,傅淮宸就已经走了,桌子上留了个便签,写着:等我回来。
沈初安将便签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她已经等他回来太多次,这次,应该是再也不见了。
不能不走,非走不可,她已无路可退,无处容身,她只能走。
房子里没什么行李,不过卡里只要有足够的钱,无论去哪都不需要带太多行李的。
产权官司的事,傅淮宸已经帮她解决了,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财产,她也问过律师,确认几年之内都不会再给她带来麻烦。
原来傅氏公司给的那笔补偿款,再加上在海市工作赚的,卡里一共一百二十六万七千八,足够她带着孩子藏起来,过两年悠闲自在的生活。
孩子来的突然,幸运的是,原先在国外谈好的工作还可以为她保留一段时间,只不过要签署一个很麻烦的合同。
那是家远在新嘉坡的对外贸易公司,是个很老牌的企业,年薪不算高,工作繁琐而劳累,唯一吸引沈初安的,大约就是那大概是临近的所有周边国家里,唯一不会有傅氏存在的地方。
这其中有诸多复杂的原因,记得以前听傅淮宸提起过,早在他父亲还在世时,傅氏也曾在那边发展,与当地财阀闹过很激烈的矛盾,从而影响了整个国家的经济体,最后还是国家出手,联合所有财团公司把傅氏赶了出去,从此这个美丽的国家终身限制傅氏家族的人入境。
首当其冲的就是傅淮宸。
她走的干净利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也实在对他,无话可说。
本世纪最盛大的婚礼在京城开始。
两个大集团的领头人强强联合,商界、政界早已一片沸腾,万人会场中盛况空前,到场的嘉宾无论哪一个都是各界的领军人物。
平时在电视上频频出镜的顶流明星们纷纷到场献唱祝酒,世界级的钢琴家、交响乐大师为婚礼伴奏,各大新闻媒体纷纷录制现场直播。
机场里,沈初安摸索着机票,仰头看向那块举行屏幕,正在直播这傅淮宸的盛大婚礼。
她看着傅淮宸在至少几十架摄像机前,单膝跪地,为陈软软戴上一枚华光闪烁的钻石戒指。
而在M国教堂,她亲手为他戴上的戒指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曾问过他,“你会把它摘下来吗?”
傅淮宸没有回答。
他们两个人早已对这个答案心知肚明。
屏幕里,两个人一身光辉,是数万人中唯一的焦点,而沈初安在大屏幕下,独自一人默默地前往异国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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