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商晚向來看不上葉落櫻,再加上宋商晚從前被家人嬌寵慣了,宋家又得皇帝重用,葉落櫻便故意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拿宋商晚當對照組。久而久之,宋商晚和葉落櫻的梁子便越來越深了。
白芍便想要和這些人理論。當初若不是宋商晚看不上杜世子,葉落櫻哪裡能夠嫁給杜世子?他們怕是忘記了,當初葉落櫻沒少嘲笑宋商晚嫁給了一個庶子。
若是放在從前,自然沒人敢如此議論她。宋商晚如今掛心家人的情況,也懶得計較。她拉住白芍,朝樓梯走去。
只是剛剛下了樓,又有人驚呼道:「這不是葉小姐和段大人?」
宋商晚循聲看去,便看見天香樓外面葉落櫻和段羨禎站在一起,段羨禎的手剛剛從葉落櫻的胳膊上收回來。
「大人怎麼會和葉小姐在一起?」白芍詫異道。
來不及思索更多,宋商晚已經快步走過去。白芍只好疾步跟上。
段羨禎一身竹青色衣袍,說不出清雋無雙。只是想到她身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最近都見不到他的人,他此時卻有時間對葉落櫻『憐香惜玉』,宋商晚的心中的那點兒火氣頓時冒出來了。
宋商晚看向段羨禎,道:「夫君剛剛和世子夫人在幹什麼?」
宋商晚有意稱呼葉落櫻為『世子夫人』,提醒葉落櫻曾經嫁給杜世子這件事情。
葉落櫻站得離段羨禎比較近,可能是剛剛喪夫的緣故,她一襲白衣,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惜。
葉落櫻:「宋姐姐,剛剛我和段大人……」
「我在和夫君說話,有讓世子夫人開口嗎?還是夫君覺得我出現的不是時候,現在連話都不願意和我說了?」
宋商晚不等葉落櫻將話說完,便冷聲打斷了她。她本來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葉落櫻從前和她還有不少的梁子,她更加不會對她客氣。
葉落櫻膽怯地看著宋商晚,仿佛要落下淚來。
段羨禎還是那副風光霽月的模樣,薄唇微抿,終於開口了,「你今日出府做什麼?」
這話落在宋商晚的耳朵里,便是質問了。他對她剛剛的問話避而不談,是不屑解釋,還是覺得宋家出事,以她和他現在的關係,她的感受也不重要了?
剛剛那些人談論她馬上要成為棄婦的言論又在她的耳邊響起。宋商晚轉身,快步朝馬車的方向走去,不想讓葉落櫻和段羨禎看見她的狼狽。
她的身後響起腳步聲。
宋商晚以為是段羨禎,正要讓他別跟著她,回過頭去,卻不是段羨禎。
「大人讓我護送夫人回府。」左起槐恭敬道。
宋商晚朝剛才的地方看去,哪裡還有段羨禎和葉落櫻的身影?
宋商晚的眼眶突然紅了,葉落櫻何時和段羨禎有了牽扯?她讓左起槐送她回府,他卻選擇了葉落櫻嗎?
待回了府,宋商晚的心中的委屈和氣憤仍然沒有消散,雖然剛剛葉落櫻和段羨禎的舉動有些親昵,畢竟多年夫妻,她還是不願意相信段羨禎真的對葉落櫻有什麼心思,從前也未見段羨禎對葉落櫻表示過什麼好感。
只是最近宋家的事情,再加上段羨禎對她的冷淡和迴避,宋商晚也拿不準段羨禎在想什麼。
還有葉落櫻和段羨禎若是真沒什麼,段羨禎為何剛剛卻不願意直接對她解釋?段羨禎有時間見葉落櫻,為何沒有時間見她?
想著,想著,宋商晚的眼睛又有些紅了。
宋商晚想著,等段羨禎回府了,一定要讓段羨禎跟她保證,不許再和葉落櫻接觸,解釋清楚剛剛發生的事情。她有多麼討厭葉落櫻,她不相信段羨禎會不知道。
只是宋商晚沒有想到,這一晚上段羨禎都沒有回府。她不知道段羨禎是和葉落櫻在一起,還是歇在了衙門。
外面天色已經大亮,她從床榻上坐起來,看著旁邊沒有一絲溫度的被褥,心裡亂糟糟的,心情從未有過的低落。
其實昨日天香樓的那些人沒有說錯,當年確實是她一廂情願喜歡上了段羨禎,嫁給了他。
她和段羨禎剛剛成婚的時候,她曾經也這樣孤枕難眠,甚至他和她的圓房,最後都是她主動的。
那個時候她最喜歡看他的眼眸里染上欲。色,因為那是他因為她產生的情緒波動。
這些年段羨禎大部分時候對她尚算體貼,甚至她沒了孩子,興許她和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段羨禎這些年也從來沒有提過納妾的話,她便認為他是真心接納她了,心裡有她了。
可是就像那些人說的那樣,他看起來對她的『好』,真的是因為他也像她一樣,喜歡上她了嗎?
……
宋商晚用完早膳,段羨禎才回府,他還是穿著昨日的竹青色衣袍,眉宇間看起來有些疲憊。
宋商晚站起身,眼眸里有些心疼。她知道段羨禎現在身份和從前不一樣了,別人只看見了他現在手裡的權利,但是相對應的因為他身份的特殊,他也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宋商晚的唇瓣動了動,只是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段羨禎沒有溫度的話先傳進了她的耳朵。
「我不是說過讓你少離府,你昨日為何要出府?」
又是質問的話。
除開昨日在天香樓外的那個見面,這是宋家出事後,她難得和他面對面。他沒有關心她這幾日過得好不好,更沒有因為宋家的變故給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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