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辞自然是没出来的,知渺接过药时,往江肆那里看了一眼,福身道“侯爷。”
江肆点点头,动了动嘴想问慕挽辞如何,可还没问知渺就又说“长公主正等着,奴婢先进去了。
“哦好。”江肆只能干巴巴的应了一声,然后把视线放在蓝韶的身上,见蓝韶还端着一碗药便问“我的”
是,属下为侯爷也熬了一碗驱寒汤药。
冬日天寒,饶是江肆体质再好,吹了一天的冷风也还是觉得有些寒凉的,驱寒汤药温热程度正好,江肆接过后一口就喝了个干净。
她擦了擦嘴角把碗还给蓝韶,却见蓝韶欲言又止,江肆眉头一跳,看了一眼已经被她喝干净的驱寒汤,试探的问这汤药喝了可是有什么副作用
“并无。
“那你这副样子是做什么”
属下只是惊觉,侯爷变化果然极大,之前对长公主的态度与现在也是截然相反“那是自然,之前不就与你说过,遇到长公主之后的我才是我。”“那侯爷,将来可有什么打算”打算嘛应该也还是有的。江肆想了一会儿大约猜出蓝韶是什么用意才开口。
不过在她看来,这决定权未必是在她的手里,而是在慕挽辞那里。
江肆从来就没有对慕挽辞有过那么多的敌意,可是原主给她留下来的烂摊子却让慕挽辞对她意见颇多。
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展,可会展到如何程度,还要再看。
上一次她冲动之下说要娶慕挽辞为妻之事,立刻被慕挽辞拒绝,让她有些不敢再轻易提起。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此时说什么都有些说的太早。
江肆也有点不好意思与蓝韶说起,所以含糊的说了一句,转过头开始认真的盘问蓝韶你为何对本侯和长公主之事如此上心
很官方的一句话,江肆却不吃这一套,压低了声音说道“冠冕堂皇。”
蓝韶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不久后,知渺把慕挽辞用过的汤药碗也送了出来,蓝韶才离开此地。
江肆倒是想留下能不能看到慕挽辞如何,可知渺把门堵得很严实,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有些可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
此处庄园不大,而且布置的十分温馨,江肆与慕挽辞的住所也不过就是一墙之隔,江肆躺在床榻上时不时的就往床的那面看。
这里的隔音好像不太好,她能听到一些声音。阻隔信香也不太好,她也好像能闻到淡淡的雪莲香。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具身体习过武,五感会比常人敏锐一些。反正
她就是能听到慕挽辞轻轻的翻动身,导致她有些睡不着。
直到夜半时分,江肆才有些睡意,眼睛半睁不睁,只要周围足够安静,她就一定能够睡得着。可也就是在这时,隔壁传来了声音。
不要
“滚开,快滚开”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要大,江肆听了几句就彻底的醒了过来。几乎连犹豫都没有就翻身下床往慕挽辞的屋里走去。
慕挽辞身份高贵,此地又偏远了些,万一有人不长眼的欺负她怎么办
此刻江肆忘记了庄园的护卫,满心都是为她的担忧。
直到了门口,撞到了出门的知渺,江肆的心才稳了下来一些。
侯爷殿下浑身滚烫,又在做噩梦,这会儿正胡言乱语着。知渺见到江肆下意识的便是求助,因为慕挽辞折腾已经有一会儿了,无论她怎么叫都没把人给叫醒了。
别急,你去喊蓝韶,我去守着她。其实也可以她跑去喊蓝韶,知渺在这里照看。可是江肆就放心不下,想要亲眼看着慕挽辞。
两人屋子的布局几乎一样,江肆抬脚很快的就走到了床榻之上。正如知渺所言,慕挽辞正在胡言乱语。
阿越阿越别怕
她不会伤害你的,她不会她不敢的
慕挽辞叫喊的声音本是不大,可是在最
后一句话的时候却是不知道怎么了,浑身一惊睁开了眼睛,喊的声音也更大了一点。
尤其是看到了江肆之后,那双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更是抱紧了双臂。慕挽辞在防备,江肆却觉得心里五味杂陈的。
这一幕她不觉得有什么熟悉的,不过慕挽辞喊的名字她有点印象,防备的姿势也让她有所触动。心里跟扎着疼一样,下意识的就往慕挽辞的身边凑过去。
她想要安慰她。
不过抬手时却被慕挽辞用力的打掉。眼里的泪水褪去,却更是满目的红,微张着唇冰冷又带着恨意的对她说“滚。”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