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夕陽完全沒入山林中,回去的路上,傅思漓才後知後覺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連忙扭頭問他。
「對了,那比賽怎麼辦?」
他們耽誤了這麼久,賀行宴恐怕早就繞了一圈回去了,不知道等著怎麼嘲笑他呢。
裴時隱垂下視線看她,漫不經心地反問:「我有那麼幼稚?和他比這個?」
聽見他的話,傅思漓不禁又是一怔。
所以他答應和賀行宴比賽,其實只是想帶她順道來看夕陽罷了。
一時間,心臟震動的幅度更加劇烈,以某種不可言說的度蔓延至全身,快要將她整個人托起,輕飄飄的。
像是剛剛夕陽天邊飄逸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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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時隱帶著人回來時,城堡一層餐廳里,晚餐已經等著開席了。
幸好吃飯時沒掀起什麼風波來,賀行宴白得了一塊地皮,主要是讓裴時隱猛出了次血,讓他心情甚好。
還算和諧地吃過晚餐之後,傅思漓就跟曲靜宜去看昨天婚禮上穿的婚紗了。聽說是知名設計師手工定做的,耗時半年,讓傅思漓好奇得很。
女人們一離了桌,男人之間當然只能剩下純酒局。
龐紹飛是這麼想的,一般男人喝多的時候,基本就能一笑泯恩仇,於是他早就讓人提前備好了各種度數高的名貴洋酒,打算充當一下和事佬。
他試探性的目光掃過二人,深知兩人積怨已深。
「要不,喝點?」
酒過三巡,桌上的洋酒瓶不知道空了多少。
龐紹飛的臉已經快漲成了豬肝色,說話都開始有點大舌頭。
反觀裴時隱和賀行宴,對立而坐,表情依然雲淡風輕的,好像剛才喝下的不是頂貴的洋酒,只是幾杯帶色的白開水似的。
兩位少爺都是平時應酬慣了的,對酒精的耐受力很高,正常量根本喝不倒。
聽見手機震動一聲,賀行宴放下酒杯,拿起手機,看了眼簡訊,剛才還挺緩和的臉色瞬間沉了。
他煩躁地把手機反扣在桌面上,把杯里剩下的酒一飲而盡,辛辣刺喉。
想起什麼,他掀起眼皮看向對面坐著的男人,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慢悠悠出聲。
「哎,聽說前幾年你老婆把你甩了,你怎麼把人追回來的?」
龐紹飛在旁邊頓時汗流浹背,這怎麼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空氣奇異地安靜了片刻,裴時隱也抬了抬眼,一眼看出賀行宴此刻的煩躁,視線又掃過被他反扣在桌上的手機,就差把情場失意四個字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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