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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頁(第1页)

「原來我早就讓梁四爺養著了,」韓墨驍抬手摸過冰冷的玻璃罩子,「您在大洋彼岸抬我的場,我見什麼都賣得出去,竟以為是自己什麼都寫得好。」

梁今曦看向他,深沉的目光像要射進他靈魂里:「白墨卿死後你就不寫了,他對你很重要?」

太久沒從別人嘴裡聽到這個名字,韓墨驍心中一顫。白墨卿是白家長子,也是他名義上的大哥,梁今曦卻依然明知故問。

大抵因為白墨卿死後,他把那個「墨」字摘進了自己名字里。

韓墨驍垂眸不答,反倒也去戳人肺管子:「梁四爺,聽聞你和兩位哥哥感情深厚,他們去世之後,你還能和以前一樣快活?」

梁今曦眉頭一鎖,還握著他腕子的手也不自覺地用了點力。

和韓墨驍第一次上床那天,梁今曦確實是和他有仇的。他存心報復他、打算碾碎他最後一點尊嚴,所以問出了那句「不知道人懂不懂得叫人高興」。

後來他在床上控制他、重重地懲罰他、狠狠地欺負他讓他痛、讓他哭、讓他承受不了。

他要問問二十二歲、同被命運敲斷了腿的韓墨驍:

「你如今,讀得懂你當年寫的那幅猖狂至極的《西江月》否?!」

他們一個以身典命,並不知道對方早已懷抱他無意間招惹出來的恨意;一個把對命運無常的無力和憤怒加諸於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身上,就這樣開始了一場冰冷醜陋的交易。

如今梁今曦那點莫名的恨意早已散去,韓墨驍也求仁得仁保全了逢春院,直到今日才把這點前緣揭開。

偏小韓院長又報復似的,提起了梁四爺最碰不得的回憶。

接下來一分多鐘都無人說話。

韓墨驍的手被梁四爺捏得連骨頭都疼,也顧不得人還在生氣,又冷冷問:「那《將進酒》呢?」

李太白那麼多名作,偏偏要選這一,偏偏要讓他再回憶起他最碰不得的回憶。

第28章

「你見過了,掛在書房,」梁今曦神情冷淡,鬆了力道放開他,「你還是行草寫得最好。」

當初的拜帖是用端正的小楷寫的,規規矩矩、卻也束手束腳,若非某些筆畫處有些獨特的小習慣,梁四爺差點沒認出來。

韓墨驍揉著被抓出幾道指印的手腕一愣:「你不是故意要我寫的?」

「故意?」梁今曦不解,「有什麼典故?」

韓墨驍又看了他一會兒,確認他沒有說謊。

他也沒必要說謊,因為就算是故意的,韓墨驍也只能老老實實替他寫,看來點那詩真是誤打誤撞。

想到這裡,韓墨驍臉上又火辣辣地燙起來,剛才他實在是反應過激了。

初看到這滿牆滿壁的書法,他震驚之餘,思緒立刻回到了在歐洲的那段荒唐而快樂的歲月,馬上又想到他大哥的枉死,想到他因此重墜地獄的人生,滿心都是悔恨和痛苦,連帶著對眼前這人都怨起來。

可是梁今曦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和時間裡,將他的作品一幅一幅收集起來,有一些連他自己都不記得寫過,這個人卻把這些遊戲玩笑之作慎重其事地和那些價值不菲的寶物保存在一起,在無人知曉的地方替他這個並不高明、不認真的所謂書法家開著作品展。

他卻只是朝他發怒、嘲諷、質問、用他的傷口刺痛他。

實在幼稚而可笑。

「是我錯怪了,」他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抬眼看著人誠懇地道歉,「對不起,四爺。」

「認錯倒快,」梁四爺見他這般,倒也氣不起來,看他實在有些難過了,便又揶揄道,「嘴上說對不起?」

韓墨驍眨了眨眼,走過去墊腳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個淺吻。不同於往常,這回多少有了點真心在裡面,手也牽住了他的手,又因為緊張和別的什麼,不自覺地顫抖著,指尖冰涼,手心出汗。

他動了動眼皮,睫毛跟著顫了顫:「謝謝。」

梁今曦瞥他一眼,勾唇道:「謝什麼?」

韓墨驍覺得心臟都跟著顫抖起來,低聲說:「不知道。」

謝什麼呢?

謝他這麼珍惜他的筆墨,謝他替他收藏了他最肆意的一段時光,謝他懂他的行草,還是謝他讓他知道,他們並不是隨便是誰都能睡得下去,而是早早選定的對方?

他不知道,但是心裡很滿,擠壓得發顫、疼痛,他死死地抓著梁今曦的手,指甲都陷進他的皮肉里。

梁四爺轉過臉來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呼吸交纏。

雖然兩人見面時多半都要做些禽獸的事,可實際上樑四爺冷眼冷臉的時候更多些。哪怕說著渾話,哪怕在床上幹得熱火朝天,韓墨驍偶爾瞥見他的眼睛,也總覺得裡頭的冰沒有徹底融化過。

此時他眼裡常有的冷意都散去,唇邊似笑非笑的曖昧恰到好處,好像在暗示著什麼,又不是那種要把人辦了的感覺,特別容易讓人沉迷。

韓墨驍不得不承認這人長得有些過於英俊,又是一個比他成熟太多的男人,穩重且矜貴、風流又淡然,本就容易讓人同為男人的他羨慕又嚮往,此情此景再和他對視,實在不太妙。

他別開眼,白淨的臉漲得通紅,心跳得咚咚直響。

梁四爺瞧著他的臉、脖子、耳朵慢慢地全紅了,連手指頭都泛起了粉,也不再追問,只是拉過他的手放在掌心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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