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宵喜欢我是他的事,可是,第一,我不喜欢他,我只当他是朋友,第二,我与大人感情深厚,什么都不能将我们分开,即便大人一辈子都出不来,或者遭遇了不测,我宁可一辈子不嫁,”
袁今夏说完,看向林菱时,见林菱脸上略显惆怅,便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姨心里有喜欢的人,可那人并不是丐叔,”
“姨,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冒失,”
“傻丫头,这有什么?你关心我,我自然明白,不过,我更喜欢这些,”林菱说着向桌上看了一眼,“师父曾经告诉我,医者,不光要有仁心,还要有大爱,要敬畏生命,尊重生命!我现在每日里既充实,又安心,我还能替姐姐守着你,看见你平安喜乐,我就知足了,”
袁今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抱住林菱,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
晚间陆绎回府后,见陆夫人坐在床上,眼神有些呆呆的,就连自己进来都没有觉。
“今夏,今夏?”陆绎试着叫了两声,见袁今夏并没有反应,不知生了何事的陆绎霎时心疼了起来,忙坐下来,将人搂进怀里,“今夏,怎么了?”
“大人回来了,”袁今夏伸手揽住陆绎的脖颈,懒懒地说道,“大人可曾用了饭?”
陆绎点了点头,“可是哪里不舒服?今日去医馆时有没有请林姨瞧一瞧?”
“嗯~~~没有不舒服,哪都挺好,”袁今夏身子一缩,整个人钻进陆绎怀里,“只是,我今日说错了话,办错了事,冒失得很,惹姨难过了,”
陆绎歪头瞧了瞧,说道,“可是去问林姨和前辈的事了?”
袁今夏“扑楞~”一下坐直了身子,吃惊地道,“大人怎么知道?”
陆绎笑道,“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会不知道?”
袁今夏便将今日与林菱说的话原原本本学了一遍,又道,“大人,您说姨喜欢的是谁呢?那人又在哪?这么多年了,那人许是早已成了亲,”
陆绎想了想,问道,“我若说,我知道那人是谁,你会信么?”
“是谁?大人快说,我当然信大人,”
“是你师父,杨程万,”
“什么?”袁今夏瞪大了眼睛,“真的是师父?”
“你既是如此说,便应该早就有猜测了,”
“当年在杭州,我见他们两人说话时,便觉得有些许不对,师父倒没什么,姨的神态却令我有些疑惑,当时丐叔也不太对,每每见他们两人说话,他都是一脸的不开心,但是他们三人又适可而止,也好像让人挑不出什么不对劲儿来,”
“当年,你的娘亲,也就是林荷,带着她的妹妹林菱去还愿,遇到歹徒,是杨立,也就是现在的杨程万,你的师父,救了她们,余下的事情,你应该就可以猜到了,”
“大人为何要调查他们的过往?”
“杨程万曾在锦衣卫任职,如何去了六扇门,爹没有告诉我,这在我心里存了一个疑问,第二,当年下江南时,杨程万很排斥与我接触,又千般阻挠我与你在一起,第三,当年在枫林坳杨岳做了一桌子福建菜,并提起杨程万曾在福建待过一阵子,而且当时林姨还曾向杨岳询问他的情况,我便觉得更加疑惑,后来让岑福去查了查,才知晓了当年的事,”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后来大人什么都明白了,”
“今夏,我本不该提起这些事,惹你难过了,是我不好,”陆绎将人又搂进怀里,“可我想,你心里惦着林姨,若不让你知晓原因,你可能会一直存着疑问,心底总有一小块儿会不快乐,”
“大人,我没有难过,也没有不快乐,”袁今夏伸手抚摸着陆绎的脸,“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元稹悼念亡妻,句句未提爱字,却句句都是刻骨铭心的爱,原来读时,只觉得写得甚好,现下却是深刻地懂了,”
陆绎用脸蹭了蹭袁今夏的手,眼眸中皆是深情。
“大人,说点其它的吧,”袁今夏一骨碌从陆绎怀中爬出来,“今日姨给我把脉,说我,又不是喜脉,找她做甚?”说罢嘟起了嘴,“您瞧瞧姨,比我还急呢,”
陆绎忍不住笑道,“是我的不是了,我会努力的,”说罢又一次将人搂进怀里,“就在这里不好么?我想抱着你,”
“大人认错的态度倒是积极,”袁今夏学着陆绎轻轻去捏了鼻子,嘻嘻笑道,“大人心急么?告诉我实话,”
“说话哪有行动管用?”陆绎坏笑着,伸手去解陆夫人的衣裳。
“大人~~~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嘛,”
“夫人说我是小人,为夫便认了,”
两人嘻笑着滚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