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在自己家睡眠質量蠻好的,該睡的時候就睡,睡到九點鐘都不成問題,但是她有點認床,加上在向繁洲這不是很適應,他房間這窗簾太嚴實了,關燈後漆黑一片,她閉上眼心中便止不住地打鼓。
最後,不得不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感覺到身邊有人在,她才安心地睡著了。
但早上總是醒得早,乍醒,像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可能實在不適應這個格局,沒能接受自己是在一個環境中生活。並且總覺得睡懶覺不是一個很好的習慣,也覺得他起來了,自己還沒醒,是個挺不體面的事情。
她起身去拉窗簾,「唰唰——」,像天幕被撕開口子,外界的光亮傾瀉而至,吞噬所有黑暗的角落。她站在窗前看院子裡高大的樹木和噴泉,感受溫暖柔和的光落在身上,整個人舒服多了。
有寬大的手掌攀上她的腰,向繁洲從背後抱她,用頭抵著她的發頂,恢復所有的柔和。
像是昨晚的一切並不曾發生。
何慕有些恍惚,為自己的失控而感到懊惱,也開始為自己重修復藩籬。
她回頭看到向繁洲時,突然意識到這人自愈能力真好,昨天看上去過敏那麼嚴重,今天卻全然消失了,皮膚還是白嫩細膩的。
向繁洲捕捉到她的停頓:「怎麼了?」
「你怎麼好這麼快?」
何慕目前是沒發現自己有什麼過敏原,但是她的好朋友溫虞是個易過敏體質,一旦過敏少則三五天,多則七八天才會好,她還是頭一次見免疫機制修復能力這麼好的人。
「我也不知道,」他面對著何慕,繼續抱她,下巴往她身上蹭,「好像小時候就這樣。」
她有點嫌向繁洲過分黏人了:「你不去上班了?」
「不想去。」他的聲音悶在柔軟的布料中,鼻息撒落在她肩膀上。
她沒想到這話會從向繁洲的嘴裡聽到,她剛調回到今浦coc接到前任cd1孫明的爛攤子時,就聽人說過他的事跡,麻省理工學院本科三年級在讀時便創立尚特,迅帶領公司成為了獨角獸企業,不到十年公司就在港交所上市了。
聽說他最長的記錄是連續半個月幾乎每天去不同的地方出差,回來後照樣按時上班。
當時的何慕判斷,這樣的人鐵定工作狂,對於工作的熱忱估計比吃飯睡覺都高。
意料之外,工作狂也想要罷工。
她揉他後腦勺的頭髮:「鬧夠了就去換衣服。」
他不吭聲,半晌喉結滑動了下,不情願地拉長音調,「嗯」了一聲。
換完衣服,也不忘繼續鬧她:「你幫我系領帶吧。」
說著又要往她身上倒。
「我不會。」何慕精準躲開。
向繁洲饒有興致地說:「我教你。」
她覷起眼看他:「你不怕上班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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