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不由地好奇,“按照您这么说的话,那位罗主编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知道阿笙少爷同那位罗主编是怎么认识的。”
黄维庸笑睨着二少,“想来吉祥的掌柜的定然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会令那位罗主编另眼相看。”话语里,多少带着对阿笙身份的试探。
谢放自是清楚,黄叔是父亲放在他身边的一双眼睛,其次,才是协助他。
听出黄叔话里的试探,谢放四两拨千斤,“阿笙的厨艺不错,黄叔等会儿要是觉着阿笙的菜符合您的胃口,您便多吃一些。”
…
“您好,请问几——”
听说有客人来了,豆豆手里头拿着纸笔,从里头迎出来,瞧见是谢放、老徐一行人,别提多高兴,“二爷,徐叔!你们来了啊!掌柜的要是知道您来了,定然很高兴。”
()没瞧见掌柜的,老徐手里头拎着礼盒,出声问道:“豆豆,阿笙少爷呢?可是在厨房忙?”
谢放一进院子,便四下搜寻阿笙的身影,并没有见到阿笙。
想来这会儿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
果然,只听豆豆道:“那可不,阿笙少爷今天可是天不亮,就起来忙活了。二爷,这位爷,还有徐叔,你们里头请呀。阿笙少爷早早就将包间给二爷留好了……”
豆豆领着二爷一行人,去吉祥居视野最好,也最大的一间包厢。
知晓二爷今天要请黄老吃饭,老徐将礼盒放在包间的地上,便识趣地先行退出去了。
黄维庸近了包间,四下看了看,这雅间的墙上,挂了三幅彩色的瓜果图,瞧着很是可爱。着笔处,很是见画功……
黄维功去看画上的落款——
抱石老人。
这,这三幅画……
竟,竟都是出自抱石老人之手?
抱石老人如今的一幅画,在市场上可以说是至少百元起步。这三幅显然是一组作品。组合作品的价格通常要高于单幅画的价格两到三倍。
世家公子将抱石老人的画买来收藏,不足为奇。
可二爷的这位朋友,竟将抱石老人的画挂在成日迎来送往的饭馆包间……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出手这般阔绰。
“黄叔,请坐——”
听见二少的声音,黄维庸回过神,他连忙落座,“谢二少。”
豆豆给二爷以及黄维庸各自沏了杯茶,“二爷,这位爷,请问您二位想要吃点什么?”
谢放便转过头,看着黄维庸,“黄叔想要点什么?”
黄维庸错愕,“二少今日……没有宴请其他宾客么?”
谢放笑了笑,“黄叔不就是我要宴请的宾客?”
黄维庸这才知道,今日在吉祥居,二爷并没有宴客。
如此说来……
二爷是专程赶来,为了给他这位阿笙朋友送上新店开张之礼?
…
黄维庸拱手作揖道:“老朽惶恐……客随主便。二少您点便可,我什么都可以。”
说到底,二少是主子,即便是他在公司的资历再深,黄维庸自是不敢逾越。
如此,便由谢放做主,点了四个菜,一个汤。
豆豆专一一记下,“好勒,那二爷您同这位爷稍等。桌上有瓜子、水果,二位爷可以先吃一些,打发时间。”
谢放笑了,“你且去忙你的吧。我这还用得着你招呼?”
豆豆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也是,瞧我,忙傻了。”
豆豆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后,忽地想起什么,他顿住脚步,转过头,“二少,您稍微坐一坐,我这就去告诉阿笙少爷,您来了。看他能不能抽出空来。”
“他既是在忙,你去打扰他做什么?若是阿笙问你,你便告诉他,我今日不赶时间,让他且先忙他的事情,不必急着来招呼……”
谢放话尚未说完,包间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
豆豆转过头,看了眼来人,又回过头,笑着对二爷道:“二爷您这话,好像还是说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