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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室内。
气氛因为近距离对视的两人,因为交缠的呼吸而变得旖热起来。
岑芙还以为自己可以这么蒙混过关,谁知道他这次不依不饶。
纤细白皙的手腕被他握在手中,许砚谈稍稍用力,就能攥得她皮肤疼。
“我”岑芙移开三寸视线,心里起急。
许砚谈的眼神如猎鹰,盯着她那张小脸,眼见着把她逼入难以抉择的垭口。
这时。
他缓缓垂眸,把岑芙的手拉近些,用另一手的手指挑开她紧握拳的手。
岑芙抗拒不了他的力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摊开。
许砚谈瞧着她紧紧握在手心里的刀片,因为力道有些大,刀片锋利的地方已经在她手心软肉的表面刻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没有破。
刚刚这刀片就停在离自己眼皮最近的位置,他冷不丁去拽她,她第一反应是用自己手心先把刀片包上。
不然,刀片有概率会伤到他。
许砚谈再抬眸的时候,眼底已然噙上几分笑。
似乎在用眼神说你还是对我上心了,岑芙。
岑芙哪能读不懂他那眼神,她紧张地眨眼,趁这会儿把自己手腕抽出来。
许砚谈顺势松了手,仰靠在椅背上,缓缓合上眼“弄吧。”
不再揪着刚才那个话题穷追猛打。
又一次在她明晃晃的搪塞下放过了她。
岑芙心里松了口气,重新捏起修眉刀,一手扶着他的眉头,另一手用刀片靠近。
因为修眉的动作需要,岑芙往前探身靠近他。
毕竟许砚谈这张脸还要代表崇大上镜,她必须好好给他弄才行,不能破坏了他这颜值。
岑芙能感受到,自己吐出去的呼吸洒在了他的面颊上。
不知为何,她甚至能想象到那股有些痒有些热的虚触感,不过仰头靠在这儿的他却始终淡定。
借着这样的近距离,岑芙再次看见了他右眼眼皮上的那条很浅的疤。
究竟是为什么,才会伤到这么脆弱细小的地方呢
她稍稍有些愣神。
就在这个安静时候,闭着眼的人忽然开了口。
“前几天还说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呢。”故意拙劣地扮演心痛。
许砚谈轻叱一声,表面无奈,实际嘲讽“岑芙,你嘴里到底有几句是实话”
又这样,看上去是不计较了,可还是非得找个话茬噎别人几句才痛快。
下唇瓣上拱,她悄然撅起嘴,“学长,拿一件事来来回回说显得很没有气量。”
他笑一声,变着法损她“哟,又不叫姐夫了”
岑芙“”捏刀片的手蠢蠢欲动。
她小心翼翼地帮许砚谈把眉形外的杂毛修掉,如果说所有人都是女娲娘娘捏出来的,那许砚谈这种人应该是女娲娘娘洋洋得意捧在手心里给别的神仙展示的骄傲作品。
这人,连眉毛的杂毛都长得规规矩矩的,就算不修饰也是毫不会影响眉形原本抖擞凛冽的气质。
他这么一提,让最近一直忙碌的岑芙想起了那天晚上。
如今这么一想,她还真是胆大,敢把所有赌在许砚谈这个定时炸弹身上。
拼命往他怀里缩的那种感觉,抱着他的胳膊,仿佛那就是救命浮木。
她只是喜欢你。我比喜欢还要多,多很多。
我是爱,真的。
我是爱你的。
当晚急迫之下对他说的那些糊涂话像单曲循环一样在耳畔来来回回播放。
岑芙懊恼羞耻的同时,有个念头也油然而生。
“许砚谈”手边没有棉签,她只能用自己的手指帮他扫去修去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