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原住民,到这里逃荒来安家落户的有四家。
老震家(一家三口,震宏树-公社粮站主任五十多岁,有个傻婆子,儿子震铭-已参军)
一位吴姓男性(来逃荒时带了一个儿子),吴姓男在县汽轮机厂上班,儿子在县里纺织厂。
吴姓男在此地落户没多久娶了本地媳妇,也就是村长的妹妹。
又生了三个孩子,都在地里上工,未上学。
一对姓孙的夫妇,逃荒来时带有两个男孩。
男的在公社食堂当临时工,大的儿子到机械厂上班,小的儿子就是前几天对顾若卿一顿狂喷不会干活的那个川子,在大队里当计分工也是会计。
李大爷,孤身一人,至今未婚,无儿无女。
最近现他很清闲,除了喂牛、偶尔赶牛,没见其他活,但也不时常见到他。
虽然在村里口碑不错,很和善的人,但是和村里人接触的不多。
此外还有村支书家,据说是村长的死对头,说是退役军人,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幺女。
儿子都去参军了,就一个幺女在家待字闺中。
写满整张纸,你会现这些逃荒落户的时间段。
除了老震家是1942年来落户的,其余几家都是在1944年左右6续来的,而且都在土地改革中表现优秀,分批进入了各个部门或厂里上班。
逃荒途中带回来的孩子均有铁饭碗或不错的收入。
这些人还有一个特点,都和村长、老震关系比较密切。
所有的信息分析后现,老震这个人能量太大,这么些人的工作安排都有他的影子。
顾若卿觉得这会是一个很关键的一个人物,对他充满了好奇。
顾若卿在研究这个表格,马山突然说道;“大小姐,老师他们在斜坡的东面有个荒地,他们在那里开垦。
我看了,因为那个地石头多,树桩又多,开垦起来很难弄,所以村民们没人愿意去。
基本是两位老师在那里上工,周围没有连着的庄稼,所以没人往那去。
离林子也近,上工时间我们偷偷去看一下应该不会被人现。”
“好,明天早上吧。”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先认领了任务,等计分工走了后,迅地抄小路往荒地赶过去。
赶到荒地就看到这样一个情景。
许老师和陈老师头戴着漏了洞的斗笠,脖子上挂着洗的白有些脱丝的毛巾,穿着背心在做活。
锄头有好几次砸到脚面上,因为地上几乎都是大石头,一个坑反复挖多次才能翻一次土。
本应该拿着笔杆的手此刻拿着锄头在汗流浃背的做工。
顾若卿的心里绞痛,几度哽咽的说不出话,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喊到,“老师,老师……。”
似感觉到了一直注视着他的执着的目光,许老师不期然的抬头看见了那个好久未见的学生,也是把她视如己出当闺女看的得意学生。
“卿卿,你怎么来这儿啦。”
许老师慌张的看了下周围,也顾不上叙话,就把她带到林子后面。
“不是,不让你来吗,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
“知道您在这儿,我怎么能不来,您突然不见了,我找了您好久好久,
他们都说不知道,甚至有些老师都避而不见。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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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卿像被抛弃了的孩子蹲在地上委屈的哭上了。
许老师还是像以前一样,轻轻的拍打着顾若卿肩上,直到顾若卿平复情绪问:“你今年不是该毕业吗,怎么会到这儿的?”
“我也不知道,突然收到知青办的通知下乡,我就到这儿了。
不过太好了,这里不是有您吗,我又能见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