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那一面断断续续传来父亲和管家的谈话声。
“准备得如何了?我已经和那面订好了下个月12号的船票,现如今时局越来越紧张,船票炒到天价了,即使这样也一票难求。
把明面上的按兵不动,暗里的全给我换成大黄鱼。
至于古玩字画好拿的、轻便的,有价值的留着带走,其余都折现吧。”
“先生,这么大动静很难不让人现,两位姨娘已经向我套过话了。
估计她们也察觉出什么了。
再说ZF那里也一直在关注我们,还有那几家的眼线一直在外面盯着,我们一下动静太大,恐怕……
还有古玩目前不太好出手,最近妖风有点紧。”
“能处理的处理,不能处理的放在帽儿胡同那个小院里。
那个枯井下面有个地下室,暂且存放在那儿吧。
那里不是一再传是鬼宅吗,想来没人敢住那里。
不行!这一走,不知何年再回故土……。。”长长的一声叹气。
“就让六姨娘,带着她老子娘一起住那儿吧。
小十三和小十四还有六姑娘、七姑娘就跟着他娘吧。
孩子太小,这一路奔波就不折腾了吧。
六姨娘她爹跟着我这么多年,就当提前给他们养老宅了。
那个地下的事就不用和他说了。
这是我最后的退路,万一哪一天能回来……。”
管家着实惊着了,一直以为六姨娘是先生的最爱,以往去六姨娘房里去得最多,以为这次会带着她呢?
原来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不知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管家。
到现在不露口风,估计想都没想过吧。
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竟……。。
严茹晴听到这里也着实惊得不轻,父亲也要走了吗?
看来这是没想带多少人,都会带谁?
严茹晴知道,带谁都不会带她。
她一直知道母亲不爱她,父亲更不理她,在父亲那里她一直是小透明。
父亲对其他的庶子庶女尚有一些作为人父的慈爱之心,那么在她这里就只有无视。
母亲走后更是如此,要不是嫡出,明面上不好太过,可能连那些小虾米都会蹦跶到头上来吧。
这时那面又传来父亲的声音。
“阿宁,这次船票数量有限,我给了几倍的价钱也只拿到了五张。
父亲母亲是要带着的,另外还有小三儿和小六儿,其余人就没办法了。
我走后,给你留些遣散费,挨个给他们,让他们无后顾之忧,想必将来的生活应该问题不大。
你的,你放心好了,给你留了丰厚的安家费,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