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年的第一个吻。
奚齐被翻来覆去地干,先是躺着,然后趴在床上,被按着脑袋。床还是那张为了他育定制的木板床,即使垫了厚厚的褥子和羽绒也能感受到邦硬的床板。
最后战场转移到了浴室,奚齐站在浴缸边被欺负,只能咬着自己的胳膊怕喊出声,李乐康就睡在隔壁,隔音再好也怕被住在对面的同龄人听到了丢人。
站也只站了一会儿,跪也跪不住,奚齐已经过了三四轮了,出不来,不舒服了,可是李赫延还没完,他哭着要揍他,被抱回了床上。
李赫延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低头在他满是水渍的脸上亲了亲,又吻上了他的唇。
是惩罚这半年的逃避,也是爱到深处,李赫延喜欢死这个没文化的小白眼狼了。
清晨,落在脸颊上的吻让奚齐醒来了,李赫延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将床褥压出一个浅浅的坑,完完全全笼罩着他,在他额头上、鼻尖、下巴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喜欢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想把他揉进怀里,吃到肚子里。奚齐睁眼看了看透过窗帘的艳阳,浑身的骨头都是酸的,屁股痛,爬不起来,只能眨了眨眼皮,泄愤地踹了李赫延一脚。
李赫延皮糙肉厚,被踹了一脚也没觉得怎么,伸手把奚齐捞到怀里,肆无忌惮地摸他,占他便宜,又亲亲他的脸颊,说:“再睡会儿。”
奚齐累得要命,迷迷糊糊间又睡过去了,隐约间听到有人敲门。
李赫延披了件浴袍出去应门。
门开了,李乐康站在外面,抱着胳膊不满地问他:“小溪呢?”
“他今天没力气和你打游戏,识相点。”
李乐康大声抱怨了出来:“我靠,我千里迢迢跑来x市跟你过年,你就这么对我,我又没对象在这里,无聊死了。”
“烦死了,”李赫延扔给他一张黑卡,压低了声音道,“年后让stephen给你那个破项目融8ooo万,今天滚去自己玩。”
奚齐听见了外面的讲话声,在梦中思索:李乐康会不会看不起自己,会不会觉得他恶心,和他舅舅干那回事。
可是梦中是无法思考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房间里只有奚齐一个人,他坐起来,狠狠锤了李赫延的枕头两下,骂骂咧咧地套上衣服去洗漱。
肚子饿的咕咕叫,奚齐穿上拖鞋,慢吞吞走到客厅,想去厨房随便摸点东西回去吃,谁知道一出去,就看见李乐康坐地毯拼他没拆封的一副乐高。
李乐康扭头看见他,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房间里有很多有意思的玩意儿,我闲着无聊拿了一盒乐高,你介意吗?”
奚齐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坐在沙上,有些忐忑,说:“那不是我房间了,我会配合房子过户,这里的东西都是你舅舅的,不用问我。”
李乐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很喜欢奚齐,虽然这个男生学历不高,但是人很有意思,相处起来就会现,他脑子很活,很会讨别人喜欢,尽管大多数时候是无意识的。
他只是不大爱说话,却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并且还长得如此好看。
李乐康搭着星舰的零件,问:“小溪,你房间里怎么和爱马仕仓库一样,全是配货,苍蝇拍上都有1ogo,我舅舅给你买的包呢?”
奚齐沉默,过了一会儿,问:“爱马仕卖包吗?”
李乐康以为他在开玩笑,停下来,道:“不卖包卖苍蝇拍吗?你房间里的配货已经够买两个铂金包了,我妈就有一柜子,不过她现在不用买乱七八糟的配货了。”
奚齐不说话了。
李乐康看他的表情感觉不太妙,想转移话题:“其实有几件还是很有意义的,那条1oveyou银项链看起来普通,实际上只有那个顶级奢牌的黑钻会员消费满2ooo万才能定制一条,工期要等半年。我妈的资格早就用了,我大学追前女友的时候缠着我舅舅要,他说他的资格也用掉了,原来给你了。”
“半年?”
李乐康无知无觉,目光全在零件上,道:“那个珠宝品牌就是这尿性,等待才能让客户感受到价值。其实项链本身不值钱,得搭配盒子,盒子里面有一个标号的金属铭牌,表示你是第几个定制系列项链的人,铭牌可以拆下来,背后是项链主人的名字。”
奚齐站了起来,往小客房走去。李乐康抬起头,感觉他不太对劲,忙把拼了一半的零件扔到脑后,跟了过去。
装着项链的丝绒盒子放在柜子最显眼的位置,奚齐拿出来,正要把铭牌拆下来,李乐康马上意识到项链有问题。
这也不怪他,谁能想到李赫延能混蛋成这样。
奚齐灵活的侧身躲开了他,用指甲抠下铭牌,看见反面刻着的三个字母。